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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走馬觀花是不夠的，除了感到物是人非之外，卻是看的不真切，她心中蠢蠢欲動，卻是不知從何而來，隨便梳隙了一下，便叫上小丫頭與她同出門去。

走在青石板路上，環顧四周，卻是終究找不到那一抹心慌的來源。

已是物是人非了呀……

&ldo;程姑娘？&rdo;帶著一絲不太確定的問句。

抬頭，不遠處一青衣男子傲然而立，眉間的儒雅不再，反而平添了幾分匪氣，只有目光溫和如舊。

&ldo;楚……懷沙？&rdo;

&ldo;我還以為我看錯了。&rdo;楚懷沙淡淡的笑著。

&ldo;豫州城呆不下去，我就來廣州了，聽說你把這裡治理的不錯。&rdo;程水若道，理清了心頭的心慌來歷，她有些不太自在。

看著程水若故作冷漠的臉，楚懷沙道，&ldo;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程姑娘了。&rdo;

這話，似有些牛頭不對馬嘴，&ldo;怎麼會，我總是會來看看的。&rdo;

沒有管程水若在說什麼，楚懷沙自言自語似的繼續道，&ldo;後來聽說沈家的船從海上回來了，我就在想，你一定會來，然後，今天有人告訴我，說是在碼頭看見一個像張凡的人，茶夫人又親自去接，我想，一定是你來了。&rdo;

程水若笑了笑，楚懷沙又道，&ldo;你為什麼沒有嫁給方白笈。&rdo;

程水若一愣，低頭，苦笑，&ldo;你該明白的。&rdo;這事兒，她不樂意提，楚懷沙該懂的。

楚懷沙道，&ldo;我自然明白，你花了三年時間，為一個名聲狼藉的死人洗脫罪名。&rdo;

&ldo;這是我欠你的……&rdo;程水若抬頭，望著楚懷沙。

楚懷沙搖搖頭，&ldo;很多時候你看起來精明，卻是看不透問題的本質，哎……方白笈如是待你，足足等了你五年，已是不顧方家人了，方家人也沒有話說，畢竟，他們欠你的。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同意，你真想不明白？&rdo;

她怎麼會不明白？只是，明白的晚了點兒而已，眼前這個男人與她的距離豈是千萬道的鴻溝。

&ldo;你心中所想，我盡數明白。&rdo;

&ldo;啊？&rdo;程水若驚訝，他會明白麼？

楚懷沙微微笑著，&ldo;知道我當年為何會做出那件事麼。我若不說，或者是換個人來說，你定然會避開去的，因此，我以為該當面告訴你，我楚懷沙雖無能，在正常的情況下也不會做出那等傻事來！&rdo;

程水若有些懵了，他是什麼意思？

楚懷沙搖搖頭，眼前這個女人，果然到了關鍵時刻就是傻乎乎的，不是他想邀功，有些事不挑明瞭還真說不清楚，&ldo;換了別人，我絕不會這麼做！那只是因為是你！&rdo;

那只是因為是你！

耳中猶如一聲炸雷，迴響的盡數是這句話。

&ldo;你……你跟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說呢？&rdo;楚懷沙笑。

&ldo;你不管自己的誓言了？&ldo;程水若不敢置信的望著楚懷沙。

楚懷沙道，&ldo;我楚某人此生違背的誓言又豈止這一個，我還發過誓，你不來，我若遇不上了便罷了，若是你回來，自然要與你說明白。&rdo;

&ldo;你就不怕兩個誓言相違背，老天爺劈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