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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家裡，許耐耐不再怕被阿姨發現，她用力拍掉他的手背，&ldo;你怎麼這樣啊。&rdo;

他笑得扎眼，眉宇間儘是得逞似的愉悅。

哼了一聲，她翻開作業，&ldo;我要做作業。&rdo;

&ldo;嗯，做吧。&rdo;

&ldo;你做完了？&rdo;問完，她想到什麼，又問：&ldo;你作業帶回來了嗎？&rdo;

&ldo;沒有。&rdo;

就知道他沒帶回來，因為他根本連書包都沒帶。

耳畔迴蕩起衛生間裡女生鄙夷的話，許耐耐不悅地蹙起彎彎的細眉。如果他能好好學習，好好表現，下一次再考到第一名，就不會再有人質疑他了。

&ldo;秦刺，好好完成作業，好嗎？&rdo;

他渾然不在意，&ldo;不寫。&rdo;那些題對他來說太簡單，他懶得費力去做已經會的題。

&ldo;我知道你會做那些題，你只是不想做，但是，這是老師佈置的作業，每個學生都要完成的，每天只需要花一點點時間就可以做完作業……你不是答應我要好好學習的嗎？&rdo;

&ldo;我在學習。&rdo;至少他現在不曠課，考試也不交白卷。

兩個人對學習的定義有所不同。她盤算幾番，說：&ldo;你要是做作業，我就天天和你一起做作業。&rdo;

&ldo;真的？&rdo;他臉上的漫不經心一掃而淨。

她一笑，瞳孔裡泛著瀲灩的水光，&ldo;當然，還有，你以後不許曠課不許逃課，上課不許睡覺，要好好聽講。&rdo;

他考都沒考慮，&ldo;行。&rdo;

&ldo;不許反悔。&rdo;

&ldo;不會。&rdo;

許耐耐滿意了，她低頭，開始做作業。秦刺雙腿交疊，長長的小腿懶散地搭在地毯上，他托腮，一瞬不瞬地凝視燈光下的她。

她的面板很白，如玉瓷光滑無痕，頭髮烏黑柔亮，側在耳後，襯得她更加水嫩白皙。

他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捏著她的發繩，往下一取。繁密的長髮從指間散落。

錯愕地偏過臉，一縷髮絲落在她唇角，她問：&ldo;你弄我頭髮做什麼？&rdo;她說話的同時就要把頭髮紮起來，他阻止她，拂過她唇角的髮絲，&ldo;就這樣。&rdo;

放下頭髮，她重新執筆在草稿紙上演算。

感覺到他在撫摸她的頭髮，她的心裡溢位軟軟的暖流。

作業做到一半，餘光瞄見他不知何時開啟了電腦。電腦裡紅紅綠綠的幽光對映到他臉上，她好奇地投以一瞥。

上下波折的紅綠線和密密麻麻的數字映入眼簾。

看不懂。

但她大概知道那是什麼，她有點詫異，&ldo;股票？&rdo;

他捲了卷她的發梢，移動滑鼠，&ldo;對。&rdo;

&ldo;你玩股票？&rdo;

&ldo;嗯。&rdo;

許耐耐揚眉。不愧是以後的商業奇才，原來從高中就開始玩兒這些了嗎？她依稀記得裡的秦刺好像是個玩兒股票的高手，簡直類比與股神巴菲特的存在。

&ldo;你好厲害。&rdo;她眨眨星星眼。同齡人都還在為幾張卷子而煩惱憂愁的時候，他早就已經超出所有人的起跑線，飛速地奔騰起來，把所有人都遠遠甩在後方。

&ldo;你真的好厲害。&rdo;

他依舊摸著她的頭髮，沒說什麼，只笑，笑聲低沉磁性，傳渡到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