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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顎的疼痛刺激著許耐耐的神經，她使勁吸了吸氣。她豁出去了，不再猶疑，與其又撒謊，不如就說出實情，即使實情荒謬不已。

她覆蓋住他掐在她下顎的手，嗓音發顫，&ldo;你能鬆開嗎？&rdo;

她的臉已經被她掐紅了，秦刺瞥見她發紅的面頰，理智回歸些許。他猛地一下鬆開她的臉，手掌跌落到她的胳膊上，嚴絲無縫地箍著她的身體。

&ldo;秦刺，接下來我對你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rdo;她吐出濁氣，把一切都照實說了出來。

秦刺聽完，沉寂良久。

&ldo;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rdo;許耐耐忽然膽怯，怕他認為她又在騙他。她只坦白了她曾經穿到許馨身上這件事，沒有說出她並不是真正的許耐耐這件事，沒必要說出這件事，說出來更加解釋不清，更加麻煩。

&ldo;靈魂轉換？&rdo;他眯眼。

&ldo;對，這很不可思議，但確實是真實發生在我身上的，秦刺，相信我。&rdo;

他上下打量她。

安靜的空氣裡，許耐耐像是在等待行刑的罪犯，緊張恐懼，既害怕接下來的事，又希望早點解脫。

&ldo;我信。&rdo;他不疾不徐道。許耐耐腦子裡快要繃斷的弦登時消失，她還未欣喜，就又聽他說：&ldo;他只是朋友？&rdo;

許耐耐：&ldo;只是朋友。&rdo;

秦刺垂下長睫，蓋住眸中翻湧的情緒。他可以相信她的話。他在乎的是她和楚文雋從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他在乎的是他們曾經有過一段他不曾知道的時光。

蟄伏在體內的偏激極端念頭再也抑制不住衝出來，他卻一下子平靜下來，他抬起她的下巴，聲音輕緩，&ldo;他對你很重要？&rdo;

微涼的指腹在她下巴上摩挲，她點頭，&ldo;重要。&rdo;

&ldo;比我還重要？&rdo;

許耐耐蹙了蹙眉頭，&ldo;你不能這麼比。&rdo;

&ldo;我只問你他和我誰重要，這問題很難回答？&rdo;她的不直接回應讓秦刺咬牙切齒。如果他比楚文雋重要，她不會不直接回答。她甚至連騙都懶得騙他。

不是很難回答，只是他們兩個一個是她喜歡的人，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根本就無所謂誰更重要，因為他們同樣都很重要，絲毫就沒有可比性。

為什麼一定要分出誰比誰更重要？她沉思不語。

&ldo;那好，我這麼問你，我要你和他斷絕所有關係，你答應嗎？&rdo;秦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許耐耐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要你和他斷絕關係，從此以後不再見面。&rdo;他近乎殘酷地重複。

&ldo;他只是我的朋友。&rdo;她耐心道。

秦刺湊近距離，英俊的面容之中滲透著詭異般的誘哄，&ldo;你不需要朋友，只有我，不好嗎？&rdo;

素來都知道秦刺佔有慾很強，但她沒想到他的佔有慾竟然可怕到如此地步，她連自己的朋友都不允許擁有了嗎？

若是以前，她會縱容他，但現在，她不能再縱容他。她搖頭，說：&ldo;不。&rdo;

&ldo;只有我還不夠嗎？&rdo;他的神色赫然冷下去，如和煦春日轉到了嚴寒凜冬。

&ldo;不是這麼一回事，秦刺，難道你沒有朋友？&rdo;

&ldo;他們不重要，他們沒有任何意義，我可以不要他們。&rdo;他說。

許耐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