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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後，楚淮第一時間的朝聲源處看去，在昏暗的光線下，身著白裙的女人躺在地上，極力的想對他扯出一個微笑。

他視線下移，看向她的腰間，那裡有一大片血跡，浸染了她的白裙，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他的視線又轉回到了她的臉上，面上波瀾不驚地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沈清歌垂眸，答非所問，&ldo;楚淮，你怎麼找到的啊?&rdo;

楚淮沒有接她的話，執著的把自己的問話又重複了一遍。

&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

沈清歌朝他安撫似的笑了笑，&ldo;只是不小心被陳老二捅了一刀。&rdo;

這話她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就像是在說，啊，你看今天天氣不錯。

被捅了一刀，還在腰間，而且出了這麼多血。

怎麼會這樣?

是因為他來晚了嗎?

楚淮身體微僵，手不自覺在身後握成拳，&ldo;嚴重嗎?&rdo;

&ldo;嘶‐‐&rdo;

沈清歌下意識的輕呼了一口氣，嘴邊卻說道：&ldo;不嚴重，也不疼。&rdo;

&ldo;哦，那就好。&rdo;

說完了這句話，楚淮也不說話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沈清歌。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他活了二十多年，心中第一次有了驚慌無措的感覺。

最終，還是沈清歌看不下去了，喊了他一聲，&ldo;楚淮，你過來扶我一下。&rdo;

&ldo;好。&rdo;

楚淮點頭，他面上毫無情緒外露，走到沈清歌身邊，把人扶起來。

沈清歌又道：&ldo;你幫我打一下120。&rdo;

&ldo;好。&rdo;

楚淮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機械地報了地址，然後收了電話，看向沈清歌。

整個過程都是一板一眼地執行著沈清歌的話。

見他這樣，沈清歌笑容微斂，&ldo;楚淮，你還好吧?&rdo;

&ldo;沒事。&rdo;

楚淮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彷彿在照顧什麼易碎的瓷器。

沈清歌也不再追問，拉家常似的說了句，&ldo;我覺得我可能要死了。&rdo;

&ldo;閉嘴!&rdo;

從進屋前一直安安靜靜的楚淮突然暴怒，&ldo;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沈清歌!&rdo;

&ldo;我知道。&rdo;

沈清歌笑容染上些許苦澀，她鬆開了捂住腰間的手，蔥白段似的手指被鮮血染成全紅。

她看了一眼，陳述出事實，&ldo;楚淮，我流了那麼多血了。&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我可能真的要死了。&rdo;

說完，沈清歌唇邊似盛開了一朵山茶花，素淨淡雅，撩人心絃。

第164章 過分

楚淮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說自己要死了說得那麼開心彷彿她不是在和你談論死亡，而是將要去參加晚宴。

輕鬆而快樂。

他瞳孔微縮，&ldo;我已經喊了急救車。&rdo;

&ldo;好。&rdo;

似乎看出他的不愉，沈清歌也不欲和他進行什麼的辯論，應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沈清歌身體越來越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