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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後凌拂眼珠子溜轉飛快,趕緊穿好衣服靸著鞋往外跑,今天萬泥來了波調虎離山把蕭眠支開府了,她得趕緊去把她接出來。
南府看守森嚴,凌拂拿一身虎膽開路,硬是將萬泥劫上了馬車,萬泥心有餘悸,&ldo;幸虧我夜裡偷偷挪動了日晷,讓蕭眠今天早就去上朝了,不然他要是在鐵定出不了府。&rdo;
凌拂見她臉上全是冷汗,疑惑道,&ldo;你今早幹嘛了?&rdo;
萬泥苦不堪言地擺擺手,&ldo;別提了。&rdo;
本來她打算留個後手要挾蕭眠,聽說太監的命根子都放置在寢屋的懸樑上,於是灰頭土臉爬了上去,結果一不小心把那罈子給打碎了,嚇得她趕緊滾下地檢視。
嗯,雖然說事先有了心理準備,但這,確實是醜。
就跟那個醃了的蘿蔔乾似的,皺皺巴巴,一點都不圓潤,嗯……這好像就是個蘿蔔乾。
為什麼蕭眠裝在罈子裡的命根子會變成蘿蔔乾?
她覺得這事很匪夷所思。難道有人捷足先登給他掉包了?誰跟他這麼大仇這麼大怨啊。
事情如此波折而鬧心,萬泥正打算好好組織下語言,忽然瞥見了凌拂脖子上的紅印,納悶道,&ldo;凌拂你被蚊子咬啦?這好猖狂的蚊子。&rdo;
凌拂也一時納悶,搓了搓,見搓不掉,終於意識到是昨晚弄的,她臉霎時紅了一大片。
這時馬車外響起鎧甲抖擻聲,蕭眠收到信報,已親率御林軍追來。
二人火急火燎下了馬車,凌拂對萬泥喊,&ldo;你快跑,不要回頭,這裡我守著。&rdo;
萬泥發現她手中劍並不是神罰,擔憂道,&ldo;你的神罰呢?&rdo;
&ldo;它跑出去玩了。&rdo;凌拂提起銅劍,讓萬泥快點跑路,自己一人一劍攔在路中央,蕭眠策馬來到她面前,看著空空如也的馬車,冷冷問,&ldo;殿下,萬泥何去也?&rdo;
&ldo;我不告訴你。&rdo;
凌拂壓低了聲音,她感覺到了蕭眠此刻的狠決,這是以前從未見到過的。
蕭眠下馬,見她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對她拱拱手,&ldo;殿下,恕臣無禮了。&rdo;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他的眼神猶如揮鞭,凌拂一時覺得無比陌生,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廠督蕭眠。
他揮揮手,雷厲風行地命令御林軍開路搜查,凌拂見狀提劍斬了過去,蕭眠一招攔擋,他驚訝地發現她今日是這般虛弱,劍尾輕飄飄的,而後身子重重磕在地上,手掌被石子扎得血淋淋。
凌拂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那是血的顏色,一如她必須流的血。不是她太過弱,只是對他,她根本盡不上力。
蕭眠將劍收歸鞘中,神色陡轉,忽而看到她脖子上紅紅的吻痕,一瞬間,彷彿存在於時間之外。
冰冷冷的,聲欲垂冰,&ldo;殿下,您昨日與祭酒……同床共枕,今日不該動手的,應好好養著。若是萬泥真跑了,皇上又該動怒了。&rdo;
凌拂用手遮掩脖頸,難堪又傷澀地看著他,蕭眠把她扶起來,她揪著他袖子不鬆手,就是不鬆手,任他表情再怎麼兇。
她要給萬泥爭取時間。
蕭眠勒令,&ldo;莫要再和臣糾纏了!&rdo;
凌拂看到他這般發怒,終於鬆開了十指。
她的心吱吱皴著,萬般皆是苦。
南規在這時趕來了,看到她手心裡的傷頓時惱了,&ldo;蕭眠,你做什麼!&rdo;
蕭眠面色無波,&ldo;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