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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澤聞言渾身微微一顫,但旋即鎮定如初:&ldo;父皇禁足本王也就罷了,竟……看來受本王連累的人還有很多!&rdo;
&ldo;王爺何必灰心?&rdo;夏晚楓連忙勸道,&ldo;王爺自燕國一戰歸來,一路勞苦未曾休息,這一月便當是養精蓄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之,臣等都盼著王爺東山再起,再與蠻夷大戰三百回合!&rdo;
曦澤勉力牽起唇角,輕輕道:&ldo;人生若只是在戰場上殺伐,倒也快意,現在刑部裡泰半都是齊王的天下,父皇突然提拔你為刑部尚書,底下必定對你虎視眈眈,等著挑你的錯,你這個位置也不好坐,必須萬分小心!&rdo;
&ldo;王爺放心,刑部那些小嘍囉,臣一定會一個一個都收服了……&rdo;
第8章 母女生隙
接到晉帝對曦澤最後判決的雲傾,坐在床上,凝視著窗外,久久不語。
蘭君見狀,嘆了口氣:&ldo;我早說過晉國政治複雜,叫你不要攪合進去,你偏偏不聽!這騎射之事何等兇險,你卻只當是尋常的比試!唉……如今晉國東宮虛懸,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隨便一件看似輕巧的事情都可以成為皇上列位皇子權勢爭奪的戰場,這看不見的心機才是真正的令人毛骨悚然!雲傾,你若是再如此莽撞,叫母后要如何活?&rdo;
雲傾彷彿沒有聽見蘭君的話,自顧自問道:&ldo;晉帝的判決讓人很是捉摸不透,不知其意,母后覺得恭王冤枉麼?&rdo;
蘭君淡淡道:&ldo;恭王是不是被冤枉的,如今已經不重要了。&rdo;
&ldo;不重要了?!&rdo;雲傾聞言卻是一怔,她轉頭望向蘭君,略帶急切道,&ldo;為什麼不重要了?難道母后不想知道這騎射之事背後的兇手究竟是何人麼?&rdo;
蘭君冷哼一聲:&ldo;這兇手不過是在這晉國列位皇子之中,僅憑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查的到?恭王如果真的想要害你,當初又為何要你千里迢迢派人將你從燕國護送到帝京?這騎射之事,恭王自己亦是深陷他人所設之局,你和恭王都已經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你現在要思考的不是如何抓住兇手,而是如何在晉國生存下去!雲傾,你必須明白如今你我寄人籬下,光靠我們自己是無法立足的,所以我們必須在晉國找到一個靠山,護佑我們走完接下來所要走的路。&rdo;
&ldo;靠山?&rdo;蘭君說得十分在理,但云傾仍然不解,&ldo;可是……母后不是說您的親人都已經不在世上了麼?誰又能成為我們在晉國的靠山?&rdo;
蘭君緊緊望著雲傾的雙眸,斬釘截鐵地答道:&ldo;晉帝!&rdo;
這個答案讓雲傾有些不可置信:&ldo;晉帝?為什麼是晉帝?&rdo;
然而,蘭君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波瀾:&ldo;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沒有太多的道理可言,一切只是為了活下去……&rdo;
在一切歸於平靜之後,晉國這一年的元宵異常熱鬧。
大殿之內,樂官奏起各色樂器,絲竹裊裊,舞姬美不勝收。
座上之人,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雲傾無心觀賞殿中的歌舞,酒至半酣時,獨自起身離席。
殿外,晚風習習,輕輕吹拂在臉上,帶來幾縷清寒,亦帶走幾分酒意,十分清慡舒服。雲傾沿著一條小道,緩緩前行,走著走著,燈火漸漸闌珊,只見小道的盡頭,亭亭矗立著一座拱橋,模糊燈影下,依稀可見拱橋乃是由大塊的青石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