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頁(第1/3 頁)

她想起往事就想笑，笑著笑著就想哭。

沈畫意聽出她笑聲的變調，輕嘆道：&ldo;怎麼了?我不是在這裡麼。&rdo;

&ldo;沒什麼。我就是突然覺得，原來我和歸沉之間不止有仇恨。原來我有朝一日想起歸沉，還能記起那麼多開心。&rdo;

&ldo;對不起。&rdo;他突然率先道歉。

&ldo;應該是我要跟你說謝謝才對啊。&rdo;柳樂涵蜷縮在椅子上，盯住畫面上翩然的人影，&ldo;謝謝你當時救了我。江先生說夜淵是你分出的魂魄，後來是因為救了我，才突然消失的。&rdo;

沈畫意沉默後開口：&ldo;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當初沒有私自靠近你，會不會一切噩運都會遠離你?&rdo;

驀然，柳樂涵又想起與純陽少年的對話。很久以前沈靈風是純陽之體，她是作為凡人的那一面陰。而現在，鏡面以外和鏡面以內，她是陽，他是陰。

可其實一切都很難說。

她想到溫念念，想到程皓，好像又覺得有太多因果說不明白。

柳樂涵原地放了個技能，看著似曾相識的凌然劍氣，說道：&ldo;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當初再想開點，你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虛弱?&rdo;

她說完這句話，感覺遊戲中的花哥斜睨了她一眼，&ldo;我虛麼?要不要……&rdo;

柳樂涵立時反抗，&ldo;我說的虛弱!虛弱!不是虛!&rdo;

她又在原地放了個鎮山河，看著那雲起波駭之勢，突然想起件事。

&ldo;不對啊，沈畫意。&rdo;

&ldo;嗯?&rdo;

&ldo;當初在純陽是不是你用臨風的號收我的?&rdo;

他透露一二調笑意味，&ldo;今天是清算總帳的日子?&rdo;

&ldo;哇，沈畫意，我好氣!我又被你給誆了!&rdo;

&ldo;我誆你什麼了?&rdo;

&ldo;你忽悠我玩氣純啊!&rdo;

當初柳樂涵剛建號不久，在稻香村被她的江湖師父撿到。這位江湖師父沒過多久就a了，不過a之前給柳樂涵留下了一句話。

有一次她問師父修劍純還是氣純，小咩蘿當時正在太極廣場上被人抽打，絲血倒地之前，氣若遊絲地說：&ldo;徒弟……你記住……天虛劍意……天下……無敵……&rdo;

從此就再也沒上過線。

柳樂涵從此就仇恨上了把咩蘿打跑的萬惡之源。

沒錯，萬惡之源就是臨風。

突然沒有人帶她，剛剛滿級的柳樂涵拔劍四顧心茫然。

一個星期過去後，她終於逮到臨風在廣場上毫無負罪感地掛機，那時候門派地圖和主城還沒有被和諧，柳樂涵追上去就開了仇殺，咣咣一頓拍，他卻連個蛋殼都沒補，充其量被他的吐故反了點兒傷害。

打掛機的人最沒有成就感了。

柳樂涵在他面前打坐，回滿血，收到臨風的密聊。

&ldo;少俠功夫了得，一招一式透著大家風範，一看就是師出名門。&rdo;

現在想起來，能說出這話的人真是自戀得令人髮指。

柳樂涵冷笑：&ldo;呵呵，我師父都被你打跑了。我師父的衣缽，就由我來傳承!&rdo;

對面的道長倒退幾步，看了看她一身上下的660混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