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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顧清河明白，如果沒有他的命令的話，就算她天天發脾氣，只怕他們都會照跟不誤。

初九將靴底嵌了劍形鐵條的鹿皮靴遞給清河的時候，就見她一屁股坐在荒糙地上，自顧自地穿上了冰刀鞋。初九給自己穿鞋的時候，卻是不由輕笑了出聲。

&ldo;你笑什麼？&rdo;顧清河歪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不過她手上還繼續綁著鞋帶。

初九說：&ldo;你跟宮裡頭的妃子可真不一樣。&rdo;

&ldo;怎麼不一樣，&rdo;她說這話的時候，正要起身可是腳下卻是一個趔趄，直直地往前頭倒了下去。

她倒的動靜大概太大了，將初九嚇得不輕，立即就要過來扶她。誰知她一手撐著冰面，一邊慢慢地站了起來。等初九過來的，她牽著她的兩隻手，這才穩穩地站在冰面。

&ldo;這就不一樣，&rdo;初九低頭看她膝蓋上的兩團水漬輕聲說道。

如果說學騎術的時候，顧清河是天才級別學生，那麼學滑冰的時候她就是蠢才級別的。初九在旁邊一刻都不敢鬆懈地拉著她，可是就是這樣，兩人還是一步一摔的往前走。

&ldo;你可真不會教學生，&rdo;顧清河再又一次摔倒後，索性坐在冰面上不動彈。

而旁邊的初九喘著粗氣，怒道：&ldo;是你太笨了好不好，一鬆手就摔倒，我真的沒見過你這樣的。&rdo;

她說這話的時候，顧清河轉頭盯著她，突然笑了。初九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她：&ldo;怎麼了，我臉上沾了東西？&rdo;

&ldo;不是，&rdo;顧清河笑著搖頭，然後認真地說：&ldo;是很久沒人和我這麼說話了。&rdo;

初九這才恍然，她面帶尷尬地說：&ldo;我這人不像個女子，也學不會那些女人輕聲細語，你別介意。&rdo;

&ldo;你覺得我這是介意的樣子嗎？&rdo;顧清河又是一笑。

突然她感覺自己屁股下的冰面似乎有震動，她慌忙想站起來，可誰知剛起身，腳底又是一打滑，又跪了下來。可是這一跪不要緊，她雙手撐在冰面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冰面。

冰凍的湖面在陽光的折射下異常晶亮，可是她卻在那層晶白下看到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之所以稱為東西，因為冰層太厚，她只能看到一團黑影。可是這團黑影卻是能動的。

旁邊的初九正要過來扶她，卻是見她抬手指著冰層下面說：&ldo;初九，下面有人。&rdo;

顧清河只能看見一團黑影，可是直覺卻告訴她，這團黑影就是個人。

初九聽了這話也是嚇得不輕，立即就是爬了過來，盯著那處冰層看了許久。可是過了一會，她略帶猶豫地說：&ldo;可能是魚吧。&rdo;

&ldo;把你的刀給我，&rdo;顧清河沒有看她，反而伸手要她身上的刀。

&ldo;我回去找人來救他吧，這條河是活水，只怕那人是從上流被衝過來的，&rdo;初九在片刻慌張後，迅速鎮定下來。

可是顧清河卻堅持說道：&ldo;把刀給我，我怕他撐不了太久。&rdo;

初九看了看，最後還是將腰間別著刀遞給了清河。而顧清河在接過刀後，便是用力開始鑿湖面上的冰。雖然理智告訴她，初九的話是正確的，可是直覺卻和她說，你應該救她。

冰層太厚了，而她素來連盆水都沒端過。最後還是初九看不下去，接過她手裡的刀，說道：&ldo;要是這人是逃犯的話，到時候你就後悔了。&rdo;

顧清河卻是盯著下面的冰層一動不動，許久才突然笑開：&ldo;你瞧他命多大，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