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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本來想著讓他和孫思慧說說話,培養培養感情,見他臉色真的極差,也不敢讓他多留,忙不迭請了大夫讓人給兒子瞧病去了。
孫思慧面色不愉,但終究顧忌體面,只在一邊但笑不語。
沈晚照暗自懊惱,早知道把嘿嘿帶過來了,非把這場相親大會攪的天翻地覆不可。
秦夫人同樣鬱悶,但身為主家,還是得盡待客之道,帶了一眾女眷往園子裡走,園子的水榭裡擺了酒水。
孫思淼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沒聲地在手帕裡包了只通體黢黑的蟲子,暗暗思量如何讓沈晚照出個大醜,把場子找回來一次,她瞧見桌上按座次放的酒水,心裡暗喜,不動聲色地數了座次,將手帕裡的蟲子丟進了酒盞裡。
秦家最出名的就是酒,聽說秦家先祖最是個嗜酒如命的,地下的窖藏裡還有許多百年陳釀,秦夫人待客大方,把好些適合女子飲用的精貴酒都搬了出來,讓眾人依次取用,省得亂了。
沈晚照其實沒瞧見孫思淼的動作,還是沈月白眼睛尖,用力扯了扯她的袖子,伸手一指,她心裡大樂,暗叫一聲天助我也。
她給沈月白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從容上前,狀似不經意地將那杯蟲酒調換了位置,自己取了杯乾淨酒水,對著孫思慧微微笑道:&ldo;自打科舉考完,咱們也已經闊別數月了,好久沒同你一道飲酒作樂了,以後還不知前路如何,我在這裡敬你一杯。&ldo;
孫思慧這人素來拜高踩低,見著沈月白有些意外,更有些受寵若驚,那杯蟲酒就在她手邊,她順手端起來就笑道:&ldo;說的哪裡話,該是我敬你才對。&rdo;
沈月白笑而不語,仰頭把酒盞裡的就一飲而盡,孫思慧也打算喝完,沒想到才飲兩口就白了臉,尖叫一聲&ldo;酒裡有蟲子!&rdo;,失手打翻了酒盞。
那蟲兒的生命力也甚是頑強,在酒裡泡了許久竟然還沒死,掙扎著從酒盞碎片裡爬了出來,一下子往孫思慧裙裾下鑽了進去,她嚇得哇哇大叫,在原地又叫又跳,好不容易維持的才女形象徹底崩塌。
孫思淼面色鐵青,憤憤地瞧了眼沈家姐妹倆,出口想要說話,但想到那蟲子是自己放進去的,又只得狠狠地閉了嘴。
沈晚照在心裡默默地想,是你堂妹做的孽,你們姐妹倆就受著吧。
秦夫人忙讓丫鬟過來把蟲子逮住,又讓人扶著孫思慧,連連致歉,可見孫思慧又哭又鬧,心裡好生失望,連帶著跟孫家結親的熱情也跌了下來。
……
那邊將領們可就簡單多了,已經開始你來我往地喝上了酒,沈明喜冷肅的面色在幾壇就下肚之後開始崩壞,與眾人一起拍桌罵娘。
秦懷明她爹在那邊也出來幫著待客,兩盞酒下肚之後就開始吹牛逼,說自己當年當錦衣衛的時候多麼牛叉,嚇得那些惡徒聞風喪膽,再說自己功夫多麼多麼高深,好像能拳打西門吹雪腳踢葉孤城似的,就是錦衣衛版的獨孤求敗。
秦懷明:&ldo;……&rdo;您老趕緊歇歇吧,小心閃了腰。
秦老爺不幹,非得拿出當年年輕時候用的長弓來嘚瑟,說自己這鐵胎弓沒有十石的力氣不能拉開,自己也只能拉個半滿,不過已經夠用了云云。
他說著就開始拉弓,果然將長弓拉了六分滿,這鐵胎弓很是不俗,能拉五分已經很是了不得了,底下的將領也都是識貨的主兒,連連讚嘆秦老爺子寶刀未老。
沈明喜面無表情,抱胸搖頭。
大概是她的表情刺激到了秦老爺子脆弱的小心靈,老爺子不幹了,怒聲道:&ldo;底下那個後生你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老頭子是怎的?有本事咱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