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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倒也沒說什麼：&ldo;首輔慷慨，命人出去幫我買了成衣回來。&rdo;這話倒有七八成是真的。

殷懷儉想著殷懷蘭的話，住了嘴不再追尾，和她一起站到解明身後，聽二人說話。

解明問：&ldo;首輔是傷在何處？&rdo;

溫重光答：&ldo;肩上。&rdo;

解明又問：&ldo;傷的是否嚴重？&rdo;

溫重光再答：&ldo;請太醫診治過了，只是皮外傷而已，並不十分嚴重。&rdo;

解明乾巴巴地&l;哦&r;了聲，這種交際實在不是他擅長的，對話中斷了一會兒，他才硬是又擠出一句：&ldo;首輔在家好好養傷，書院裡的學生們都很想念您，他們希望您能快些回去。&rdo;

沈晚照：&ldo;……&rdo;她旁聽的尷尬症都快犯了，心好累啊。

溫重光道：&ldo;我也惦念著他們。&rdo;

他說到惦念的時候突然若有似無地瞧了沈晚照一眼，她低了低頭，假裝沒看見。

探病實在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尤其是來探病的還是解明這種不擅長交際應酬的，溫重光只好接過主動權：&ldo;書院最近如何啊？&rdo;

解明想了想道：&ldo;不錯，第二次月考過後全科上甲等的已經有十五人，比第一次月考多出八人，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rdo;

溫重光聽著聽著，忽然轉向沈晚照，含笑道：&ldo;我記得沈同學上次月考得了第一，這回是第幾啊。&rdo;

沈晚照起身答道：&ldo;學生不才，只拿了第二，四書通講仍只是甲中。&rdo;

解明道：&ldo;你雖然答的出彩，但有些想法過於特立獨行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兒，但也不可過分恣意。&rdo;

溫重光便又發問道：&ldo;第一是？&rdo;

殷懷儉起身：&ldo;是學生。&rdo;

溫重光問道：&ldo;是四科甲上嗎？&rdo;

殷懷儉應了個是，溫重光笑嘆：&ldo;兩位繼續勤奮學習，以後必是國之棟樑。&rdo;

每回月考完了都得重新分班，他知道殷懷儉對沈晚照有隱約心思，他上回把殷懷儉的入學卷子改了，明知道這是無用功，甚至還有可能得罪豫王，卻還是忍不住做了，喜歡一個人真能矇蔽人的頭腦。

兩人起身應了，解明見實在沒什麼說的了，便想起身告辭，溫重光抬眼瞧了瞧天色，又瞥了眼沈晚照：&ldo;已經到了用膳的點兒了，三位難得來一回，不如一道用些？&rdo;

解明忙要推辭，他抬手一止，笑道：&ldo;你們難得來我這裡，出去卻是餓著肚子，這難道不是讓別人指摘我待客不周？&ldo;

他既然如此說，解明再不好推卻，帶著兩個學生落座，沈晚照無可無不可，只是側頭瞧了溫重光一言，便不再多言了。

趁著等飯的功夫，溫重光又偏頭笑問道：&ldo;晚照，怎麼說你也是我的課長，這些日子時政的功課有沒有落下？&rdo;

沈晚照這才反應過來，他從方才一開始就有意無意地打聽自己，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有點心虛地道；&ldo;回首輔的話，學生自不敢落下。&rdo;

溫重光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長長地哦了聲，她本來以為他要考問他幾句的，沒想到哦了聲就算完了，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她會說這大半個月首輔和次輔沒來，她以為不用考試，所以早就忘的七七八八了嗎？

溫重光瞧出她眼底的緊張，便轉了話頭，這時候飯菜備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