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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打好？你想怎麼打好？你是不是想給我打死，打死沒人管你，你就自在了是不是？剛剛要不是成才攔著，我估計是死你手裡了。我看我早晚是死在你手裡&rdo;。兩人自己說得痛快，成才卻似實在忍不住，哭出聲來。他才只有八歲，死字他還承受不起。成才拿兩隻手不停抹淚，卻不離開院門半步，也不知道是防著誰。

&ldo;我死了，你就自在了，你就是輸再多錢也沒人管你了。你就能天天快活爪子，不著家了&rdo;。王嬸子的哭音漸收，聲音漸漸厲了起來。

&ldo;你管我是輸還是贏，那都是我苦的錢，花你一分錢了？天天有你吃有你喝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do;。成才爹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ldo;有我吃有我喝？我就是不嫁給你也不缺吃不少喝。我嫁給你這麼些年也就落個吃喝，別的什麼也沒落到。哦，還落一頓打，一頓毒打。王拴，你就是個孬種。你為什麼打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因為你那不要臉的哥嫂。她偷了我的雞，我不過罵了她兩句，她就撮弄你來打我，她就是個毒婦&rdo;。

&ldo;人家撮弄我打我就打了？你自己著三不著四的，別瞎歪怪&rdo;。王拴的聲音有些急了，

&ldo;對啊，為什麼她撮弄你打你就打？為什麼？王拴，你以為我傻啊，什麼都不知道。你不過是借人家錢手短。你說你現在又欠那頭多少錢了？蓋了那麼長時間房子，好不容易把之前欠的還上了，這才隔多久又欠了。你不賭錢難道會死？你可知道，那侯三到處說你是傻子，說他姐借你還沒一百五十文，找你還的時候能要兩百文，你都不知道。你天天從那邊拿錢也不記帳，心裡也沒數，還不都是人家要多少你還多少？你傻不傻啊，嗯？你傻不傻&rdo;。王嬸子又帶了哭腔。

王拴還沒說話，旁邊的院門卻是開啟了。出來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正是成才大伯家的小女兒，王晴。

&ldo;小嬸你可別瞎說，誰偷你家雞了？你自己天天疑神疑鬼的就別到處亂說。我娘可沒撮弄小叔揍你。我看啊，是小嬸你自己欠揍&rdo;。這王晴小小年紀，說話一股刻薄像。大毛看了看王嬸子，再看看王晴，覺得明明是她更欠揍些。

&ldo;誰要是偷了我家雞誰就不得好死！之前那個雞掉的時候，我還以為被黃狼子拖去了。上次扯草的時候你娘被我逮個正著。她倒是會偷，把草堆中間掏了一圈，等我家雞去抱窩取暖的時候，她就裝去扯草，再把我家雞捂個正著，直接捂死。上次被我逮到的時候，她都把雞捂死過了，準備往籃子裡藏&rdo;。王嬸子說的有鼻子有眼，周圍看熱鬧的人多是信了。

&ldo;我說我家這兩天怎麼少了幾隻雞，估計也是被侯桂花偷了&rdo;。人群裡突然冒出個聲音，大毛伸頭去看，哦，原來是另一個王嬸子，敗家的那個。

王晴沒想到半路蹦出個程咬金，一時不知道如何應付敗家嬸子，居然碰地一聲又把院門關上了。

敗家嬸子疾步走道侯桂花家門口，砰砰砰地砸起門來。&ldo;侯桂花，你給我出來！我家這些天前前後後丟了五隻雞了，肯定是你偷的。我家雞沒事就喜歡往你家來，越來越少。你別在裡面裝死，快出來還我的雞&rdo;。敗家嬸子氣勢洶洶。

成才娘在旁邊看著，一時倒是忘了哭，忘了罵。

&ldo;誰偷你家雞了？誰偷你家雞誰不得好死&rdo;。院子裡傳出來侯桂花的賭咒發誓。

&ldo;你躲在裡面幹什麼？抱窩的？你家弟弟，弟妹鬧成這樣你都不出來。我看你就是心虛，你準是偷了我家的雞。我家都窮成這樣，你怎麼好意思偷我家雞？快死出來，把我家雞還我&rdo;。敗家嬸子又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