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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還發現芃芃對黑暗料理產生了突發的興趣,今天是地獄拉麵,明天是翠花排骨,他回家常常看到這類情節:音響裡的音樂放到最大聲,freddie rcury高亢激越的歌聲可以衝破房頂,她穿著一個小圍裙,一邊研究菜譜一邊耍著兩隻木製鍋鏟,隨著鼓點把鍋碗瓢盆敲得咚咚亂響。
他過去一看,看見鍋裡有一坨可疑的黑色物體,問:&ldo;這是什麼?&rdo;
她湊到他耳邊,用蓋過音樂的聲音大聲回答:&ldo;西班牙墨魚烤飯。&rdo;
他駭然後退:&ldo;這能吃?&rdo;
鍋鏟隨著音樂在她指尖轉圈,她信心滿滿地點著頭:&ldo;已經第三鍋了,這次肯定能吃。&rdo;
他才看見垃圾桶裡還有兩坨更黑的可疑物體,嘴裡嘖嘖稱奇:&ldo;這垃圾拿出去,不會把咱們這條街上的老鼠都毒死吧。&rdo;
她笑起來。音樂太大聲,淹沒了她的笑聲,可是她臉上的笑容是明艷鮮活的,嘴角高高翹起,肆意飛揚,讓他忍不住想湊過去親一親。
大部分時候他不會有時間在家裡吃飯。公司的人通常過了九點才下班,更何況他們和一個投資人的談判也正在關鍵時刻,整天有處理不完的事。每每等她又研製出什麼蘑菇雞肉派還是肉醬千層面的時候,就發張照片給他,問:&ldo;真不回來吃?我自己吃了?&rdo;
說實話那些蘑菇雞肉派或肉醬千層面的賣相真的不怎麼好看,但她又總隨即發張自己吃東西的照片過來,姿態萬千,吃得很香。他經不住誘惑,做什麼都開始心不在焉,最後只好扔下工作回家吃飯。
那兩個月是值得懷唸的時光,象泡在蜜罐子裡一樣高興,即使是晚高峰堵在車流裡仍然是高興的,因為那是一條歸途,路的終點是家,家裡有人在等。他也懷念那些和她一起醒來的清晨。他太忙,鬧鐘總是調在一大早,鬧鐘一響,他一動,她就迷迷糊糊地靠過來摟住他的胳膊,皺著眉在他耳邊嘟嘟噥噥地抱怨:&ldo;這麼早?天還沒亮,再睡五分鐘。&rdo;
其實天已經亮了。清晨第一縷陽光從視窗照進來,透過微風揚起的窗簾,斑駁地落在她臉上。她還閉著眼,臉色在陽光下白皙得幾乎透明,象要立刻被光照得融化掉,轉瞬飄散在空氣中。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手心滑過她的臉龐,她的背脊,落在她的腰際。她還沒全醒,眼睛都睜不開,只是感到他的動作,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有一點點得意,手腳並用纏住他。
對於她向來大膽主動,每每叫他心旌搖盪,不能自己,五分鐘常常變成大半個小時甚至更長,讓他深深感悟&ldo;從此君王不早朝&rdo;的含義。
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甚至沒敢奢望過,象她這樣一個貌似自由散漫的姑娘,會想盡辦法和他消磨在一起,好象掙脫了什麼桎梏,變得無所顧忌。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是不是她以前對沈奕衡也是這樣,喜歡得張揚灑脫,心無旁騖。不過那也不過是轉瞬間的黑暗念頭,下一刻他早被歡喜沖昏了頭腦,心裡幸福得象冒泡的汽水,即刻要滿溢位來,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後來她也經常突然跑到他公司來,手裡端著美食,不是新烤的餅乾就是長得很難看的肉鬆土司。公司裡大部分是光棍,都認識她是誰,看見有吃的立刻一哄而上,他倒常常連麵包渣都輪不上。她走進他的辦公室,四處打量,向他宣佈:&ldo;我來看看你在幹什麼。&rdo;說著大大咧咧地坐下來,擠進他同一張椅子裡,雙臂自然而然環住他的脖子。
&ldo;你幹什麼?&rdo;他嚇了一跳,立刻把椅子轉過來,用椅背擋住玻璃窗外好奇的目光,笑說:&ldo;門外大概有五十個單身漢,正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