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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諭板著臉, 特意請來諸位夫子，針對學子的成績進行一場嚴肅而認真的交流。

&ldo;我太痛心了, 咱們書院在整個縣裡排名第一，可是這次第一竟然不在咱們院裡, 丟人, 真丟人！&rdo;

他揚起手中的試卷, &ldo;這就是縣案首的卷子，大家傳著看看, 看清楚咱們的學生和他的差距在哪裡？&rdo;

縣署還未發榜，具體的名次提前傳到李教諭這裡, 他立即找到顧馳的答卷, 重新謄寫一份。

眾位夫子看了一遍, 其中一位周夫子皺著臉, &ldo;顧學子如果來到咱們縣學, 肯定可以考的更好。&rdo;

旁邊的史夫子笑出聲, &ldo;人家本就考了第一名，還基本全對，你還想讓他好到哪裡去？&rdo;

另一個蕭夫子插嘴，&ldo;這種學子堪稱天才少年，即使找尋到其他學子和他的差距，那也沒用啊！學到一定程度，拼的不是努力，而是這裡啊！&rdo; 他點點腦子。

其他人深以為然，雖說學習更需要努力，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就是典型的例子。但對，光有努力是不行的，最重要的還是天賦，這位顧學子，真是幸運，偏偏就有許多人得不到的東西。

李教諭氣呼呼的攄著鬍鬚，扯斷了幾根他也不在意，怎麼都誇起那個小子了？

他&ldo;咳咳&rdo;兩聲，下面立即靜下來，&ldo;不管他是不是天才，和咱們書院無關。這次沒考好，你們多辛苦，這段時間抓緊，下一次府試第一咱們一定要拿到手。&rdo;

史夫子嘟囔幾句，&ldo;第二至第十五名都在咱們書院，錄取的八十人中一大半都是咱們的學子，這還叫沒考好？要是被其他鎮上的院長聽到，這不是扎他們心嗎？&rdo;

李教諭瞪他一眼，史夫子縮縮脖子，不再吭聲。

一旁吳夫子撫著鬍鬚，不在意笑了笑，&ldo;大家不必太看重，一次考試而已，可能這次考題頗對他的胃口。畢竟只是鎮上的學子，和咱們縣裡的學子差遠了，下一次未必這麼好運。你們看看這字跡，潦草凌亂，卷面也不十分工整，這一點就不行。&rdo;

李教諭更心塞，絲毫沒有被安慰到，&ldo;這是老夫緊急情況下隨手謄寫的。&rdo;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原卷的字跡著實不錯，卷面乾淨，一手方正烏黑的館閣體，不比他這個舉人差多少。畢竟當初自己考童生時，寫字還似狗爬一樣。

吳夫子變了臉，隨即討好笑了笑，&ldo;是在下眼拙，仔細一看，頗有風骨，筆意連綿。&rdo;

李教諭沒好氣的看他一眼，&ldo;行了，少說點馬屁話，我等著看下一次的成績，第一必須是咱們的。&rdo;

郭父幾人第二日上午來到顧家道喜。

顧父迎進屋，&ldo;今個中午咱們好好吃頓飯。&rdo; 昨日他特意問了其他學子的結果，求知書院三十人參加，最終六個人透過，郭策、杜齊和王石也在內。

顧大郎打了酒，顧馳出來打聲招呼，陪著說幾句話，方又進屋學習。郭策幾人也是如此，不然依照他們的性子，怕是早就來找顧馳玩耍了。

顧母和兩個兒媳則忙乎著待會的飯菜。冬天囤的菜吃完了，地裡種下的青菜剛剛冒出幼芽，顧母把主意打到山上的野菜和樹上的新葉。

青嫩的柳葉配上切成塊的白豆腐，小火慢熬；雞蛋倒入水中，加入油鹽，放入芥菜煮軟，起鍋時放點蔥花，鮮美自然。

臘月時剩下的雞肉，撕成細絲，加入辣椒油，和切成塊的春筍攪拌；蘆蒿炒臘肉，裡面加入幾滴酒，香辣卻不油膩；香椿掐下嫩芽，裹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