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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臨止氣力用盡, 只好落回地面。他望了一眼昏倒的陶靖衣, 朝她走去，蹲在她身邊，輕聲道：&ldo;丫頭，醒醒, 快醒醒‐‐&rdo;

陶靖衣在睡夢中聽見有人喚她，掙扎著醒過來, 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睛。

&ldo;我們這是在哪裡？&rdo;她一時半會沒搞清楚狀況, 腦海中亂成一團漿糊。

&ldo;骷髏地宮的密道里。&rdo;

陶靖衣扶著自己的腦袋坐了起來，總算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滿心震驚，沒有想到, 居然是虞桑青救了她。

&ldo;青夫人她……&rdo;終歸是虞桑青救了她，陶靖衣忍不住問了一句。

&ldo;她已凶多吉少。&rdo;風臨止面色淡淡，談不上是傷悲還是著急。他說的是&ldo;凶多吉少&rdo;，但二人都明白，從方才的戰況來看，留在上面的虞桑青必死無疑。

況且，她本來也活不長了。

陶靖衣一直以為風臨止是看重虞桑青的，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又不是那麼一回事，或許有些人的悲傷不會表現在明面上。

陶靖衣望著頭頂的出口，顯然，想從這裡出去已經是不大可能。

&ldo;你知道骷髏地宮怎麼走嗎？&rdo;

風臨止頷首。幼時虞桑青曾帶他進來過，印象有些模糊了，若是再走一回，約莫也能記起幾分。

&ldo;我們先出去。&rdo;陶靖衣道。

風臨止站起身來，背對著她：&ldo;跟我走。&rdo;

陶靖衣跟在他身後。

沿著暗道往前走，拐了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巨大的宮殿呈現在二人的視野中。殿內陳設著無數寶物，這些寶物在燭火的照射下，綻出奇異的華光。

但二人誰也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寶物，現在他們最急需的是藥物。風臨止走到殿前一排櫃子前，開啟了其中一個暗格。

他身受重傷，每走一步，便在身後拖出一步血痕。幸好暗格裡和記憶中一樣，備著常用的藥物。

他將那些瓶瓶罐罐從暗格中全部取出來。

&ldo;丫頭，你過來。&rdo;他朝著陶靖衣招手。

陶靖衣湊到他身邊。

風臨止道：&ldo;我七歲時曾來過這裡，當時親眼見師父將藥物都放在此處，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這些藥物是否還能用。&rdo;

陶靖衣撥開瓶塞聞了聞：&ldo;這裡纖塵不染，明顯時常有人打掃，我猜，這些藥物既是備用的，肯定有人及時替換。&rdo;

風臨止笑道：&ldo;說的有理。&rdo;他將手中的藥瓶塞進陶靖衣的手裡，&ldo;這瓶給你用。&rdo;

陶靖衣搖頭：&ldo;我沒有受傷。&rdo;她拎起衣擺轉了個圈，&ldo;你別看我身上都是血，其實都是別人的。&rdo;

風臨止湊近認真瞧了一會兒：&ldo;果真是別人的。&rdo;

&ldo;你去那裡坐下，我給你上藥。&rdo;陶靖衣將藥瓶從他手中取過來，朝殿前石階的方向指了指。

風臨止在石階坐下，陶靖衣坐在他身邊。風臨止身上都是劍傷，還有些許灼傷，他的衣裳處處都是血跡和裂痕，早已不能穿了。陶靖衣索性拿出匕首，將衣裳都劃開。

衣裳下面的身軀布滿刀劍的痕跡，傷口處皮肉往外翻卷著，泛著猩紅。

陶靖衣在殿內找了個銀盆，又從垂簾上割下一塊布，打來一盆清水，替他將傷口清洗了一遍。

風臨止敞著衣裳，靠坐在石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