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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回去一定要好好犒賞犒賞那兩個小子。

吃得差不多了，元景初最後買了一包糖炒栗子捧著，便陪著她逛邊剝給她吃。他們來到了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小攤前，元景初剛剝好一個栗子，還沒等送到她嘴邊，就聽見泠兒問他：&ldo;這些是什麼?&rdo;

元景初一愣，沒想到她竟然不認識這些，這可是姑娘家最喜歡的東西。不過轉念一想，她從小孤身一人長大，而且一將漂泊在江上沒怎麼上過岸，沒見過這些也是情理之中。

他心生憐惜，耐心地解釋道：&ldo;這些是胭脂水粉，是女孩子用來化妝用的。&rdo;見她還是不明白，他指了指一個小盒子，&ldo;這個是胭脂，塗在嘴唇上的。&rdo;又指了指另一個小盒子，&ldo;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好像是抹在臉上讓臉更白的。&rdo;

泠兒一知半解地點點頭，又問：&ldo;那女孩子為什麼要用這些?&rdo;

&ldo;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看。&rdo;

泠兒卻更加疑惑，&ldo;為什麼要好看?&rdo;

元景初被她的問題難住了，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回答，這時坐在對面一直在觀察他們的攤主替他回答了，&ldo;&l;女為悅己者容&r;，姑娘們用這些讓自己變美，是為了給男子看的。&rdo;

攤主是個微胖的中年婦女，面色慈和，她笑著跟泠兒說：&ldo;男子見著自己的妻子或者心儀的姑娘打扮得美若天仙，心情也就好了，心情好了兩人的關係也就更好。所以啊，姑娘家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樣才能留住男人的心。&rdo;

&ldo;在下卻並不這麼認為。&rdo;元景初提出異議，&ldo;所謂&l;女為悅己者容&r;，在在下看來，應為&l;女為悅己容&r;，梳妝打扮只為自己開心，並不需要去取悅男子。若一名男子真心愛戀著一名女子，不管她樣貌如何，必當一生一世，一人足矣。&rdo;

他雖然在跟攤主說話，但似水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泠兒的身上，&ldo;她不需要刻意打扮，不需要操勞，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被愛。&rdo;

原本是在講自己的見解，可到最後竟變成了婉轉的情話，溫柔曖昧的聲音纏綿在泠兒耳畔，她覺得心猛地動了一下，隨即抬頭去看他。

元景初還是一如往昔的平和神色，只是看向她的那雙眸裡氤氳著綿綿的愛意，像極了她初見他時泠江上渺茫無際的雲霧。

他慢慢地笑了，那笑極暖，似是要將世間一切堅冰盡數消融，無怨無悔、無畏無懼。

那道裂痕，好像更深了……

泠兒慌忙低下頭，告誡自己不要去看他，那股暖意只是個意外，她不能繼續沉淪下去，絕對不能!

攤主見泠兒的臉上生了極淺的紅暈，再一看元景初那灼灼的目光，明白了，他這是在拐著彎地跟姑娘表白呢。

她也不戳破，樂呵呵地附和道：&ldo;對對對，公子說的在理，是這麼個意思。&rdo;又沖泠兒使了個眼色，&ldo;姑娘，這位公子的話你聽明白了嗎?&rdo;

泠兒一驚，慌忙隨便指了一個小瓶子，&ldo;這個是什麼?&rdo;

元景初見她面露赧然，又侷促地轉移了話題，便知自己的話是打動了她的，笑得更加燦爛，不自覺地又向她靠近了些。

攤主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泠兒，見她生得美，那一頭墨發又未著簪飾隨意散著，整個人清麗脫俗、我見猶憐，難怪那公子會喜歡。

&ldo;哦，這個是香露，用花瓣做的，滴一滴在衣服上能香好幾天呢。&rdo;攤主見泠兒隨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