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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偉過來付錢，無意中朝那張帳單瞥了幾眼，然後和毛建強一起離開了冷飲攤。

他倆今天沒有開車，在街上信步走著。

&ldo;建強，我突然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兒！&rdo;林偉慢慢走著，眼珠直轉，有些神乎乎地對毛建強說。

&ldo;怎麼了？什麼不對勁兒？&rdo;毛建強拍了一下林偉的頭，問。

林偉緊皺雙眉，思忖著說：&ldo;我說不上來，可就是覺得……你先別說話，讓我想想……帳單，對，帳單……&rdo;說到這裡，林偉猛然向回跑去。

毛建強愣住了，不解地問林偉：&ldo;喂，喂，你幹什麼去？&rdo;

林偉來不及回答毛建強的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了剛才坐過的冷飲攤前。

林偉擦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喘著粗氣對冷飲攤老闆說：&ldo;老闆，我是警察，剛才那張紙呢？&rdo;

一聽說警察，冷飲攤老闆緊張而謹慎地指著身邊一個垃圾桶說：&ldo;那張紙……沒什麼用，我撕了。喏，扔這兒了。&rdo;

林偉走到垃圾桶旁，俯下身，如獲至寶地把紙屑一片片撿起來，收好，然後又問：&ldo;老闆，剛才來買可樂的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rdo;

老闆如實說道：&ldo;他叫曾暉，是對面宏海貿易有限公司的總經理。人家可是一個有本事掙大錢的人，他那輛&ldo;

桑塔納&rdo;就是花一點兒錢買下的……&rdo;

林偉的精神一振，追問道：&ldo;他開&ldo;桑塔納&rdo;？什麼顏色？車號是多少？&rdo;

冷飲攤老闆咧了咧嘴，說：&ldo;車是白顏色的，我沒事留意他車號幹嘛呀？&rdo;

這時，毛建強也跑過來了，問林偉：&ldo;出什麼事了？&rdo;

林偉開心地笑了，對毛建強說：&ldo;不是出事了，而是有大收穫了！我們邊走邊說吧……&rdo;他倆再次離開冷飲攤後，林偉抑制不住心頭的興奮，對毛建強說：&ldo;剛才那個姓曾的人把他沒用的帳單落在了老闆那兒，我付帳時看了一眼，覺得字跡有點兒熟悉。離開冷飲攤後我一直在想在哪兒見過這種字跡，你猜我突然想到什麼了？張全住處的那張紙條！&rdo;

毛建強一愣，問：&ldo;紙條？&rdo;

林偉在毛建強肩膀上砸了一拳，說：&ldo;我們在張全住處發現的那張紙條上的字跡和這張帳單上的字跡特別像！我們快回隊裡進行鑑定！&rdo;

&ldo;好，快走！&rdo;

林偉和毛建強立刻回到了市公安局刑警隊，把被冷飲攤老闆撕碎的帳單交給痕檢員後就在姜正的辦公室裡等待著。

一個小時後，一名痕檢員走進了姜正辦公室。

姜正迫不及待地問痕檢員：&ldo;怎麼樣？結果出來了嗎？&rdo;

痕檢員肯定地回答道：&ldo;隊長，林偉和毛建強帶來的紙上的字跡和張全住處那張紙條上的字跡出自一個人之手！&rdo;

林偉高興地雙手一拍，說：&ldo;隊長，曾暉有重大販賣毒品嫌疑，我建議立即拘捕他！&rdo;

姜正搖了搖頭，說：&ldo;案情終於有了重要進展，那個曾暉也夠拘捕的條件，但他是不是殺死小李的兇手？他和槍擊案有沒有聯絡？他是不是永平市毒販頭目？這些還沒搞清楚就對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