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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笑了一聲，刻骨銘心。

姬昊空送對方一行人離開，他和蕭星津早有協定，沾了一些好處，所以並未為難對方。

殿外，不知道何時下起了小雪，比剛才更加冷了。筵席結束，人都散了。黎昕一出殿門，接觸到這場小雪，想起扶風公子最後彈奏的那首曲子，思緒遠去，回過神來已經站了好一會兒，竟有些覺得冷。

&ldo;黎昕！&rdo;姬昊空本已經走遠，見他沒跟上來，回去拉著對方走向了自己的大晉宮。

他將一件狐裘披在了黎昕身上。柔軟的毛皮，圍在脖子上很舒服也很暖和，黎昕卻像被燙了一下，將狐裘脫下來，雙手託還給對方道：&ldo;臣受之有愧！&rdo;

他今日犯下了彌天大錯，不該再享受對方的溫柔以對。

黎昕心中痠痛道：&ldo;皇上，臣有罪，請皇上重罰！&rdo;

姬昊空緊緊握住他的道：&ldo;黎昕又救了朕一命，何罪之有？&rdo;

黎昕咬了咬牙。他知道一旦坦白了真相，他們之間的君臣關係，就再也回不到當初了，他這次犯了欺君之罪，縱容了刺客，雖然事後補救，但大錯已經鑄成。

&ldo;臣有負皇恩，沒有及時將刺客的身份……&rdo;

姬昊空打斷對方道：&ldo;你想跟朕說扶風的事？&rdo;

黎昕低眉順眼道：&ldo;是！&rdo;

他發現刺客身份，就應該殺了對方，或者將扶風控制起來，根本不該讓對方有機會登臺表演。沒有哪個帝王，能容忍自己臣子的背叛他。自古江山美人，永遠都是江山為重，美人不過錦上添花罷了。更何況他與成帝的關係，也並非是那種，他與對方的相處，到底是怎麼回事，連他自己都還沒弄清楚。

&ldo;朕不想聽！&rdo;姬昊空道。

黎昕心中一沉，以為對方真生氣了，抬頭才發現姬昊空嘴角正上翹看著他，幸福揚起。

&ldo;……&rdo;

&ldo;你再提到他，朕會吃醋的。朕只要知道結果。&rdo;姬昊空不急不緩道，&ldo;你選擇了朕，朕很高興。黎昕為了朕，這雙手染上了無數的血，如今又添了絕色美人的血。朕知道在黎昕心中，朕比那種級別的美人還要重要，朕心中就跟抹了蜜一樣。&rdo;

&ldo;……&rdo;不正經！黎昕心中一暖，再也不提扶風公子了。

姬昊空卻不依不饒道：&ldo;今天救朕時候，黎昕心中想救的人是皇上，還是姬昊空？&rdo;

&ldo;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rdo;

&ldo;一個是職責所在，一個是心中重要之人。&rdo;

黎昕覺得對方這話是誘導他說出口，懊惱道：&ldo;臣可以不回答嗎？&rdo;

&ldo;朕已經知道答案了。&rdo;姬昊空笑得更開心。

看那扶風公子將蕭星津迷得神魂顛倒，又能在蕭俊雄面前說得上話，就知道是個善用美色心機的人，對方十足勁來迷惑黎昕，黎昕卻為他殺了對方，姬昊空心中無比歡暢。

第92章上元燈節

相比大晉宮中抹了蜜的甜蜜氣息，宮闈之中，另一處地方就顯得陰冷灰暗，見不得陽光。

一身宮女打扮的人，跪在冰冷的地上，向坐在貴妃椅上的柔美女子磕頭行禮，哀聲稟報著一個對她們來說非常不妙的訊息。

&ldo;主子！十七皇子殿下他……薨了。就在剛才天隋國使節團的送別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