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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衣服吧,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額頭上的鮮血呼呼地冒著,早晨的太陽照在他十八歲的面龐上,慘白血紅一片。
陽光忽然被遮住,一個漆黑的人影站在面前,太陽在他身上鑲了一圈金邊,那人蹲下來盯著王文君,問道:“是你捅的貝小帥?”
王文君的眼睛被額頭上流下的血糊住,他竭力睜開眼睛,緊咬著嘴唇,倔強的點點頭。
“為什麼要捅人?”
“因為他欺負我的兄弟!”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麼?”那人問。
“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難為我的兄弟和家人,我會給你交代!”少年依然倔強無比,落在仇家手裡,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放開他。”劉子光站了起來,陽光重新佔據了王文君的視線,他眯了眯眼,覺得抓住自己的手都鬆開了,然後一柄白鞘刀的拋在自己面前。
“我看你怎麼給我一個交代。”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王文君艱難的爬起來,撿起了長刀,深吸了一口氣,對淚眼婆娑的兩個朋友說:“皮猴,螞蟻,幫我照顧爸媽。“然後沒有絲毫猶豫,撿了這柄白鞘刀,倒轉刀鋒刺進自己的胸膛。
鮮血噴湧而出,但是刀鋒卻只停在入肉半寸深的地方,王文君握著刀的手被另一隻手捏住了,是那個帶頭大哥。
“小子挺有種的,就這樣吧。”劉子光把白鞘刀從王文君胸前拔了出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方巾塞在他的傷口上,說:“你們兩個,來按著!”
皮猴和螞蟻趕緊跑過來幫王文君按著傷口,三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這幫兇神惡煞的江湖人士收起傢伙,上車走人。
幾輛汽車絕塵而去,空蕩蕩的河堤上,只有三個彷徨的少年對視著,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飛馳的汽車裡,剛才的畫面一幅幅在劉子光腦海裡重現:
那個收破爛的高個子男人佝僂著身子,如數家珍的向劉子光介紹著兒子的獎狀,當說到自己兒子的時候,行走在城市大街小巷之間,這張從來謙卑低下的臉上,竟然有一種神聖的驕傲。
“文君從小學習好,雖然沒上重點高中,但也上了職高,是我們家最有學問,最有出息的,他娘身子骨不好,我們將來就全靠這個兒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文君的母親靠在門口,一邊咳嗽著一邊微笑,這一刻,劉子光明白,這個兒子就是他們全家的希望和所有對未來幸福生活的寄託。
“光哥,光哥。”是開車的玄子在說話,將劉子光從回憶中驚醒。
“難道就這麼算了麼?小貝的傷怎麼辦?”
“哦,剛才醫院打電話來了,軍刺插在心臟和肺部之間,沒有傷到臟器,就是戳了個透明窟窿,血也沒出多少,小貝沒大事。”
“太好了!”玄子興奮之下,猛按喇叭,汽車發出肆無忌憚的鳴叫。
“不對啊,光哥,就算小貝沒事,也不能放過這幾個小子啊,要不然咱們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混啊,是個小痞子都能上來捅一刀,這個先河不能開啊。”玄子很是不滿的說。
劉子光說:“誰說放過他們了,我看那小子有種,是個可造之材,就先放他一馬,我能放過他們,警察不會放過,這是故意傷害罪,要公訴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警察已經到了。”
……
當劉子光他們離開三分鐘之後,王文君的父母也互相扶持著爬上河堤,看到兒子胸前一片殷紅,都心疼的哭起來,王文君的傷口很淺,只是皮外傷而已,他擺擺手說:“爸媽,我沒事。”
皮猴和螞蟻扶著王文君站起來,剛要去醫院,忽然一輛大切諾基開了過來,從車上跳下幾個便裝漢子,出示了證件說:“警察,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