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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聊什麼?&rdo;程央的聲音裡有著明顯的不耐煩，但神色卻始終隱忍，&ldo;我還有什麼沒還清你的?&rdo;

&ldo;沒有。&rdo;遲嶼說：&ldo;你從來就沒有欠……&rdo;

&ldo;那就沒什麼好聊的了。&rdo;程央輕飄飄的拒絕，說著轉過了身，&ldo;你走吧。&rdo;

&ldo;程央!&rdo;遲嶼猛地上前拉他的胳膊，力道沒控制住，人被他拉的一晃，直直的後退了兩步。

程央頓了頓，穩住了身形，眼底驟然一沉，他轉過身，右手迅速的卡著遲嶼的脖子，把他推撞在身後的樹上，人期近，目光陰狠中帶著赤裸的厭惡，&ldo;別在這跟我玩舊情難忘的戲碼，我應該警告過你，不要做多餘的事。&rdo;

蛋糕盒子掉在兩個人腳邊，誰都沒有在意。

原來之前的平靜也不過是假象。

遲嶼微微變了臉色，從艱難的呼吸裡擠出個笑來，&ldo;我看到了，那個時候為什麼不露面，我……&rdo;

&ldo;最後一次。&rdo;程央的手在他致命的咽喉處驟然收緊，制止他說下去，&ldo;我不想看到你，別再出現了。&rdo;

隨著力道的鬆緩，遲嶼俯下身，用力咳了起來，&ldo;我真的一直在找你程央……&rdo;

因為停不下來的生理反應，他話說的斷斷續續，等直起身，程央已經走進了黑暗裡，什麼影子也沒剩下，遲嶼望著他過去的方向，輕輕撫了撫脖子上尚未褪去的觸感，&ldo;我真的很想見你。&rdo;

程央看著客廳和房間裡的燈光，靠在門外敲了根煙出來，點燃他抽了一口，煙霧裊裊而上，繞著不同尋常的弧度，他沒有想過還會再見到遲嶼。

這個不應該再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以那樣彆扭且痛苦的姿態出現了。

無論他是因為什麼目的，又是透過何種方式找到的他，程央都不會再相信。

只是他以為早就忘了的屈辱與恨意，也因為他那句深情款款的九年，再次緊緊纏繞了上來。

九年?

就算現在回想，他還是會覺得諷刺，知道九年，那知道有多少個人情磨滅的日夜嗎?

他又憑什麼覺得自己還會記得他?

程央在黑暗裡笑了聲，閉了閉眼睛，一瞬間感覺到那樣深重的疲憊。

憑他在他身體上留下的，作為一個男人永遠都忘不了的那些帶著恥辱的痕跡嗎?

站了不知道多久，指尖猛地一抖，傳來被灼燒的刺痛，他才擰滅了菸頭，起身開門進去。

&ldo;哥你回來了。&rdo;正坐在沙發上的程樂聽見聲音站了起來，伸手把電視關了。

&ldo;嗯。&rdo;程央在門口換鞋，家裡的地應該是拖過了，他上個星期沒空，積了點灰，&ldo;吃飯了嗎?&rdo;

&ldo;早吃過了。&rdo;程樂知道他今天晚上有晚自習，肯定會在學校吃完回來，便沒等他。

&ldo;不過有宵夜，我現在就去把面下了，&rdo;程樂說著朝裡面喊了聲，&ldo;櫻櫻，哥回來了，過來幫忙。&rdo;

&ldo;知道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沒大沒小的，要叫姐姐。&rdo;程櫻穿著睡衣出現在臥室門口，袖子上別了幾根粗細不一的縫衣針，看到程央，皺著鼻子朝他這邊湊近聞了聞，&ldo;哥你又抽菸了?&rdo;

&ldo;就一根。&rdo;程央推開她的腦袋，把她衣服上的針都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