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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回憶與一起回憶
蔣明陽約吃飯,付進直接回了句沒空, 回完大概覺得有些乾巴, 琢磨再三又打了幾個字過去。
-事多,忙著呢。
倒不是他真對蔣明陽有什麼意見, 而是一年一度的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專案又開始了申報工作, 院裡一貫在這方面比較重視, 這次專門指定他們幾個新進講師負責其中的青年基金專案。
付進有苦說不出, 平時晚上就算了,週六週日都昏天黑地的, 學校家裡兩頭跑著搞開題立項。
他是真沒多餘的心思去想他和蔣明陽的事情, 而且那天之後, 蔣明陽也有差不多兩個星期沒理他了, 時間再拖久一點,付進覺得這關係十有八九又要斷,可上次怎麼說也是他被罵, 難到要讓他先去開這個口嗎, 儘管想想是自己睡了人家, 這麼做有些不地道,但付進還是生生憋住了。
程央他這麼多年沒見了,好不容易有點訊息, 他問一句怎麼了,怎麼就被當成呈堂證供要定他的罪了, 他蔣明陽管了他這麼多年,把人管別人床上去了不罷手, 臨到頭了居然還想要干涉他。
憑什麼呀。
他是他什麼人啊。
怎麼這毛病幾十年如一日的就是不改呢。
遲嶼這壞胚在痛哭流涕過後還說要痛改前非呢,他一個沒名沒分的怎麼就對他放不了手了。
付進敲了幾行字,內容實在不往腦子裡過,他乾脆停下來,去廚房泡了杯咖啡。
咖啡機還是前兩年他搬家的時候蔣明陽送的,非常值錢,付進喝了一口,想到遲嶼剛創業那會,蔣明陽毅然決然把他年薪幾十萬的工作辭了,跑來他這打一個連合同都沒有一紙的小黑工。
看他們每天進進出出飛這飛那累的喘口氣都顧不上,付進工作之餘,只要空了就會過去搭把手,遲嶼沒爹又沒媽,身邊能靠的住的就他們幾個朋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和蔣明陽的關係開始擺脫隔閡,變的蓬勃又積極向上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喝的迷迷糊糊的當口還想著給他打電話。
付進那天其實沒喝多醉,上車下車抱著他的人是誰他一直都知道,正因為知道,那種情況下他才能真的放下心來,不是他自作多情,他以前在國外,還真遇到過趁他喝醉對他動手動腳的人。
很顯然,蔣明陽不屬於那一類。
進門的時候擔心他摔下來,蔣明陽扶的緊了點,付進因為站不住,跟著往他身上蹭了兩下,然後他那養了快三十年,被他一忍再忍早就心如止水就差要修煉成仙的精蟲突然就上腦暴走了。
跟塞爆了的衣櫃似的,腦漿整個就被撐沒了。
說的難聽點,他那時候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完全就是個人形的強力粘蠅板。
恍惚中記得他把人抵在門上揪著領子上手先一頓摸,邊摸好像還邊在他哪裡咬了一口。
眼見著都那樣了,他居然才想起來,原來不讓人放心的人不是蔣明陽,而是憋壞了的他自己。
蔣明陽是順從還是反抗他已經不記得了,唯一還有點印象的是他羅裡吧嗦說了一堆,滾上床的時候大概還求蔣明陽來著,吐些了既混帳又羞恥的的話,然後那天晚上他如願以償的睡到了人。
心心念念想著要報喜,居然最後喜裡面的人變成了他自己,不知道蔣明陽那一刻是什麼心情。
付進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褲腰,偏偏這時候那天晚上那點碎片記憶還很不要臉的一直在往上冒,蔣明陽脫光後緊實光滑的身體,壓在他耳邊粗重急促的喘息,仰著頭看他時痛苦卻又容忍的神情……
日,完全不能想,付進放下手裡的杯子,起身進了趟廁所。
他現在都快跳過他和蔣明陽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