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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槿倒也大方,整個酒樓就他們一桌,變著花樣的鬧都沒關係。
但榮真還是有些奇怪,楊槿雖是個大家少爺,但依他那個爹的教育,平常也不敢張揚,這麼豪氣地包下一整家酒店實在少見。
更何況,平南王爺的錢他今天才收到,哪來的時間?
還沒容他細想,人群中忽然發出了悽厲地尖叫聲音。
榮真正覺得離奇,想探身出去,整個人就被一陣氣浪衝撞了回來,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巨響。
楊槿動作敏捷,把木樨一下按在了桌上。
江玉簪和彤兒原本就坐在更裡面,被這麼一嚇,手裡的酒杯都落在了地上,全都碎了。
&ldo;究竟怎麼了?&rdo;榮真抬起頭,以手扇去眼前的濃煙,尋到木樨的身邊,&ldo;你有沒有事?&rdo;
木樨閉著眼搖頭,先前剛止住血的傷口又裂開了。
楊槿咳嗽了兩聲,探身向下看著街道上四散奔逃的人群,好半天才看出個究竟,&ldo;好像是花車上的爆竹提前爆炸了。&rdo;
&ldo;有傷著的人嗎?&rdo;榮真問。
&ldo;不止,&rdo;楊槿眯著眼,從濃煙中辨別,他眼底下正有兩個血肉模糊的人躺在花車的殘骸之上。
其中有一個死相悽慘,整個身子被車上碎裂的木頭穿過,掛著一段腸子。
楊槿看木樨也往自己這邊探頭,忙伸出隻手擋住他的眼,&ldo;別看。&rdo;
他這麼一說,榮真就立刻明白了,把木樨往裡面一推,&ldo;等下面清淨了,咱們再回府,&rdo;他一邊說一邊撕衣服給木樨重新包紮。
就這麼一個晚上,他一件外衣已經撕的七零八落了。
彤兒一個小閨女哪見過這陣仗,抱著江玉簪的身子不撒手,&ldo;夫人,我們怎麼不能現在走啊?&rdo;
&ldo;你傻啊,&rdo;江玉簪倒是出奇的冷靜,&ldo;這時候大家四處奔逃,我們跟著湊熱鬧,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呢,咱們倆倒無所謂,眼前這兩個可是朝廷命官,真要有人安了不好的心思,可就是下去送死了。&rdo;
木樨立刻緊張地看著榮真。
榮真明白他擔心自己,拍了下他的頭,&ldo;沒事的,別擔心。&rdo;
過一會,官府的人便趕了過來,京州府尹顯然是被從被窩裡拽出來的,烏紗帽扣得都不嚴實。
&ldo;清理現場!&rdo;他大聲喝道。
眾多官兵便立即行動了起來,一半疏散群眾,一半搬運屍體。
榮真看這也是時候該下去了,便帶著其餘四人,一起走酒樓裡走了出來。
京州府尹是個有眼力見的人,一看榮真出來先是吃了一驚,而後馬上冷靜下來,兩手合在一起行禮,&ldo;公爺,您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榮真微微點頭,算是應了,&ldo;你們處理得挺迅速的,明日早朝我會和太后講的。&rdo;
&ldo;這都是臣的本分,&rdo;府尹倒是謙虛,他往榮真身後一看,又瞧見了楊槿。
這丞相大人和榮國公不和是全京城都心知肚明的事,怎麼這丞相的獨子又會和榮國公混在一起呢?
但這些事不是他一個小小地府尹要考慮的,他連忙道,&ldo;公爺,是否要派一隊官兵護送您回府啊?&rdo;
榮真本來就有這個意思,點了下頭,心裡又嘆了句這個京州府尹不是個簡單任務。
府尹招了招手,便有四人在前面開路,四人在後面跟隨,護著榮真他們走在路上。
榮真和楊槿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