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3 頁)

&ldo;太子已死，無枝可棲，咱弟兄還是另尋安身之處吧。&rdo;

馮翊仰天嘆道：

&ldo;豈能受恩於其生前，而避禍於其身後!&rdo;

不能做忘恩寡義之人，兩馮決定廝殺一場再說。於是，飛奔回東宮，把情況迅速通報給副護軍薛萬徹，直府左束軍謝敘方等人，緊急集合起東宮、齊王府兵卒二千人，馳驅玄武門。

張公謹負責玄武門守衛，見宮府兵人多勢眾，鬧鬧嚷嚷地趕來，忙命閉關守護，以待援兵，羽林軍將領雲麾將軍敬君弘早已是秦王的人，想這正是報效秦王的機會，於是不顧公謹的命令，驅馬挺槍要出關，中郎將呂世衡和敬君弘最好，勸道：

&ldo;事之原委尚未知，結果如何也不得知，且徐見其變，待兵集而戰，猶為未晚。&rdo;

&ldo;殺退這些宮府兵再說!&rdo;敬君弘命人開啟大門，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呂世衡怕他吃虧，也率部沖了出來。

薛萬徹、馮翊、馮立都是些高手，一擁而上，沒等敬君弘施展開來，馮立一槍刺中敬君弘軟肋，敬君弘當即墜馬而死。呂世衡為朋友報仇，接連刺死十幾名宮府兵，但終因敵眾我寡，被亂軍殺死。門口混戰不堪，張公謹怕玄武門有失，影響大局，早令把大門頂上了。薛萬徹等人殺死了門外的羽林軍，卻難以攻破堅如磐石的玄武門，乃命兵士鼓譟道：

&ldo;走，走，去攻秦王府，把秦王府的人都殺光。&rdo;

這時，李世民已領人趕到了玄武門，聽宮府兵要攻打秦王府，趕緊喊：

&ldo;人頭，人頭!&rdo;

一個兵士一手提一個人頭，飛奔上玄武門樓，李世民接過來，親手拿著李建成、李元吉的人頭，搖晃著對下面的人高喊：&ldo;我乃秦王!李建成、李元吉犯上作亂，現被殺死，宮府的人只要放下武器，一律既往不咎!&rdo;

◎此亦我之夙願

李建成、李元吉的人頭赫然在目，閃現在早晨燦爛的陽光下，宮府兵們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主子都沒有了，咱當部下的還有什麼拼頭?看秦王這架式，儼然一個皇上，咱再拼就犯上作亂了，是滅門之罪啊!馮立對哥哥馮翊說：

&ldo;咱也把敬君弘殺了，我等不負太子，亦可稍報東宮矣。不如趁早逃亡吧。&rdo;

馮翊點點頭，心說，不能讓弟兄們都死在這兒，各奔生路吧。於是在馬上揚手叫道：

&ldo;戰也是死，大夥兒逃命去吧!&rdo;

兩馮扔下武器，策馬逃去，宮府兵也跟著樹倒猢猻散，一鬨而走，朝野外逃竄。

外面發生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高祖卻渾然不覺，皇宮太大了，這麼喧鬧的聲音，經過層層樓臺殿閣和樹叢的過濾，怎麼也傳不到皇宮深處。

太白經天的事還沒弄明白，突然李世民又來告李建成、李元吉淫亂後宮，弄得高祖一夜未曾睡好。他雖身為一國之主，但畢竟是血肉之軀，一生中參與和經歷了這麼多改變歷史的重大事件，早已把他的神經折磨得疲倦不堪。六十一歲的人了，沒有多少覺睡了。當了皇帝，成了孤家寡人，人變得更加孤獨，一句知心的話也聽不到，心有些空落落的，高祖只想找老臣拉拉呱。天還未亮，就命內使去召裴寂等幾個老臣過來。

太極宮苑中東海池內，晨風從水面上徐徐吹來。四面臨水的畫舫內，高祖斜躺著，旁邊分別坐著裴寂、蕭瑀、陳叔達等幾位老臣。幾杯茶喝過，高祖幾次想提秦王告太子、齊王淫亂後宮的事，但都難以開口。

高祖望著湖面，嘆了一口氣，幾個人想來想去，也找不出話頭來安慰高祖，該說的似乎都已說過了。

&ldo;皇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