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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謀反之事,鐵板釘釘,不能改判!&rdo;
太宗只得含含胡胡把皇后的意思說了一遍。杜如晦體諒主子的難處,奏道:
&ldo;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長孫安業老老實實把事情前因後果交代出來,李孝長等人才無話可說。於情於理,可減免長孫安業死罪,流放雋州,永不許回朝。&rdo;
只要免長孫安業一死,就算對皇后有所交代了,太宗同意杜如晦的意思。朝臣們也都很尊敬皇后,都袖著手站在旁邊,默許了太宗這一&ldo;徇私枉法&rdo;的舉動。
長孫皇后對待同父異母的哥哥真是仁至義盡,親自打點了一些衣服等生活用品,交由長孫無忌,命他給長孫安業送去,囑咐安業到了雋州好好改造,老實做人,再不要起什麼非份之想,以免害己害人。
接連兩個皇戚出了事,使太宗頗感失落,這天他坐在弘文殿,望著龍案上堆得高高的奏表大搖其頭,對旁邊侍候的近侍趙玄利說:
&ldo;治天下易,治貪官難,這些貪官很多時候都是看不見摸不著。貪贓必然枉法,國家不知不覺就被這些人蛀空了。&rdo;
&ldo;是啊,是啊,&rdo;趙玄利道,&ldo;法規號令都是好的,就是這些貪官不好好去辦。能想個辦法治住這些貪官就好了。&rdo;
太宗也嘆息了一會,繼續批閱奏章。一會兒,趙玄利過來奏道:&ldo;臣有一辦法可以威懾貪官。&rdo;
&ldo;說來聽聽。&rdo;太宗蠻有興趣地問。
&ldo;皇上可以密使左右試著賄賂官吏們,若真有受賄的,殺無赦,這樣下來,既可以試試人心,又可以威懾百官。&rdo;
太宗一聽,感到不妥,此舉並非杜絕賄賂之法,也非人君所為,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當下也就沒搖頭,任由趙玄利帶幾個人拿些金銀絹布去辦這事。
這一招一試就靈,半個時辰不到,趙玄利他們就送出去一匹彩絹,其中刑部的一個司門令史不幸中招。此公掌管天下門關出入往來之籍賦,收了趙玄利使人送的一匹彩絹後,二話沒說,批了兩張通商關文。人證物證俱在,無可抵賴,太宗當即令人把該司門令史押到朝堂上,歷數其罪行,宣佈判處其死刑,立即執行。太宗聲色俱厲,&ldo;試賂&rdo;一招猶如冷箭,朝臣們都摸摸自己的脖子暗自慶幸,心說,幸虧沒來&ldo;賂&rdo;我,不然咱也保不準不收,這一收這腦袋可就掉了。
太宗見群臣心有餘悸,覺得趙玄利這點子還真管用,至少在以後一年之內沒人敢亂收賄賂了。
&ldo;皇上!&rdo;民部尚書裴矩上來打斷太宗的沉思,他拱手作一揖,侃侃而言,&ldo;為吏受賂,罪誠當死。但陛下使人遺之而受,乃陷人於法也,恐非所謂&l;導之以德,齊之以禮&r;。&rdo;
裴矩言下之意,此是小人行徑,一個以德治國的皇上豈能幹這樣的事。
魏徵也上來說道:
&ldo;當年隋文帝也&l;試賂&r;過官吏,然於事無補。&rdo;
太宗一向虛心納諫,聞過則改。他當即命人將司門令史免死改為流放,而後召集在京五品以上官,將這一事件舉一反三,諄諄教育了眾文武一番,最後說道:
&ldo;裴矩能當官力爭,不為面從,倘每事皆然,我大唐又何憂不治!&rdo;
楊氏妃是真的懷孕了,正在門口望風景的她突然皺著眉頭,捂著胸口,扶著殿門大吐酸水。吳侍巾一見,慌忙提了個痰盂,拿了個毛巾跑來。楊氏妃吐得眼淚冒出,滿臉通紅,她抬起頭來,狠狠地看了吳侍巾一眼,罵道:&ldo;你腦子進漿糊了,漱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