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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如明日置酒凌煙閣,召諸王、妃、公主還有幾位大臣聚集一堂,以慶賀勝利。&rdo;
&ldo;好!&rdo;太上皇一揮手,&ldo;明日我好好地喝幾盅,樂呵樂呵,可老長時間沒有值得高興的事了。&rdo;
第二天上午,凌煙閣裡一派喜慶的氣氛,御膳房使出拿手絕技,什麼豹胎、鯉尾、鶚炙、猩唇、熊掌、酥酪蟬(羊脂)等八珍一應俱全,都用精美的牙盤裝著。參加宴會的只有十來人,有太上皇的兩個妃子、任城王李道宗、以及好作詩的長廣公主等人,再就是太宗帶來的長孫無忌等幾位大臣。魏徵雖是剛直不阿的諫臣,此次宮宴,魏徵也難掩興致,特地帶來他親自釀造的名為&ldo;醽醁&rdo;、&ldo;翠濤&rdo;的兩種酒。
此次宮廷宴飲,為慶賀勝利而開心取樂,太上皇特指定聰悟的長廣公主為酒使。
一個小型的音樂班子在殿旁演奏著,隨著鏗鏘而又悠揚的琵琶聲,大家開始舉杯,紛紛為太上皇祝壽。同時祝賀大唐終於征服了不可一世的東突厥。
魏徵釀的酒置於罐中貯藏,十年都不會壞掉,自然酒精很烈,但味道極佳,飲之四體融融,大家高興起來,包括太上皇都你一杯我一杯地飲著,一會兒便覺醉意襲來,長廣公主打趣地對弟弟太宗皇帝說:
&ldo;魏徵酒香,皇上何不乘醉作詩,以賜魏徵。&rdo;
&ldo;你是酒使,朕不敢違你。&rdo;太宗說著,沉吟了一下,手打起拍子,吟出一首詩來‐‐
醽醁勝玉蘭,
翠濤過玉薤。
千日醉不醒,
十年味不敗。
也不管這詩作得好不好,大家齊聲叫好。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也不早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太上皇李淵搖搖晃晃站起來,走過去拿過樂工手中的琵琶,輕撥慢挑彈將起來,想不到太上皇還有這一手,大家興奮地連聲叫好,拍起巴掌。這時,太宗也乘著酒勁起身離座,和著琴聲跳起舞來……&rdo;悠揚的旋律,美好的時光,兩代皇帝共樂的不同尋常的場景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公卿、妃子、公主們輪番上前,奉酒為太上皇祝壽。自早至晚,大家樂此不疲,流連忘返,直飲到深夜,方才散席。
東突厥既已滅亡,餘眾或入西域,或北附薛延陀,而來降唐者尚有十餘萬口,怎樣安置這些降唐的人,成了當前第一大問題。為此,太宗專門在太極殿召開御前會議,討論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參加會議的人很多,除朝臣外,還有一些來京辦事的都督。大家議論紛紛,各抒己見,多數人認為:突厥擾中原已久,今幸而破亡,非慕義自歸,可悉數遷到兗、豫之地空閒地帶,使習耕織,這樣百萬之虜,可化為胡人,由是中國有加戶,而漠北遂空也。中書侍郎顏師古不同意在兗、豫之地安插,他說:
&ldo;突厥,鐵勒,自古以來,未能使其臣服,陛下天威,得其臣服。請皆置於河北,分立酋長,領其部落,則可永保無虞也。&rdo;禮部侍郎李百藥聽了顏師古的話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他端端袖子,上來奏道:
&ldo;突厥雖雲一國,但以種族區分,各有酋首。今宜就其離散,各遣還本部,置其君長,互不臣服。國分則弱而易制,勢均力敵,則難相併吞。各自保全則不能與中原抗衡。我認為應在定襄置都護府,作為統馭,才是安邊長策。&rdo;
夏州都督竇靜來自基層,最瞭解突厥人,上來奏道:&ldo;戎狄之性,有如禽獸,不可以以刑法威,不可以以仁義教,況彼首丘之情,未易忘也。置之中國,有損無益,恐一旦生變,犯我王略。不如因其破亡之餘,施以望外之恩,假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