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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沉著臉離開了辦公室。
林安有些擔心的抬眼看了看身旁的人。他死死的盯著地面,臉色繃的極緊,額頭已經隱隱滲出了冷汗。
齊遠瞟了他們兩個一眼,冷冷的嗤笑道:「快點查吧。我還等著去吃飯呢。」
教室後門的角落剛好是監控區的死角,走廊的監控畫面上只模糊看得到齊遠撞到窗臺上,打人的部分沒有,誰先動的手依然難以界定。
主任煩躁的揉著額頭:「齊遠,我上午剛跟你說什麼了?轉頭你就給我捅這麼大個簍子?」
齊遠稍微站直了身子,語氣懶散:「這次真不是我。我是受害者。」
主任氣得笑了:「你還受害者?你自己照鏡子看看你們兩個誰像是會先動手的?」
齊遠聽言,原本散漫的神色略微沉了一點兒下去,唇角上倒還掛著微笑:「我怎麼就不能是受害者了?最簡單的,我下巴現在腫著,他身上看不見傷吧?您這麼武斷的下結論合適嗎?為人師表,總得先了解下事實再說話吧?」
主任被他一席話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窘的,一陣一陣的發紅。他頓了頓,黑著臉指著站在一旁一直低著頭的林安:「你說,是誰先動的手?」
女生神色不明的沉默了片刻,低沉又清晰的開了口:「齊遠。」
房間裡的兩個男生同時愣住了。
主任看著齊遠冷笑了一聲:「你還有什麼說的?」
齊遠定定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眼前這場景十分熟悉。
他恍惚想起小時候,有一次他跟哥哥因為一點小事打了起來,母親聽到聲音過來後,什麼也沒問,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所有人都指責他目無尊長沒大沒小,所有人都認定是他先動的手,沒有一個人問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但唯獨這一件他記得格外清晰。
那些歷歷在目的過往,和眼前的現實,在這一瞬嚴絲合縫的重疊到了一起。不同的時間,地點,旁觀者,可結果還是一樣。
所有的否定都是有原因的。不管是看見了事實的,還是根本沒看見的。
冷漠和厭惡,才是真正的理由。
齊遠神色陰暗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身一腳踹開門走了出去。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齊遠安分異常。也不逃課出去了,也不玩兒跟蹤了,每節課甚至連晚自習都能看見他,班主任還覺得有點不太習慣。
週三下午體育課的時候,齊遠跑了一半兒尋了個空兒回來,靠在座位上玩兒手機。
走廊上路過一個男生,他從開著的後門瞧見齊遠,想了想,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呦,通報一次就這麼有效嗎,齊大少爺也開始洗心革面了?」
齊遠面無表情的瞟了他一眼。這人在隔壁班也是個讓老師頭疼的刺兒頭,他們倆平時互相就不待見,剛到學校的時候有一次還差點打起來。齊遠不想搭理他,可對方卻一反常態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坐到了他的邊上。
「齊遠,知道那個誰,你為什麼追不上麼?」
齊遠手上的動作一停,抬眼冷冷的看著他。
對方別有深意的頓了半天,吊足了他的胃口後,繼續道:「她是單親家庭,跟著她媽生活。她家條件本來也一般,她媽以前跟我姑一個單位的,是個小公務員,離婚後就辭職了,據說後來一直無業,也沒再婚——估計也是沒人要,她那脾氣和性格都是出了名的差,對這個唯一的女兒也不好,從小放在寄宿學校裡,一年也看不上幾次,說是後媽都有人信。」
「然後林安嘛,是學音樂的,開銷不少,穿的用的也都不便宜,連我想想都覺著納悶兒,這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