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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在一旁看著,輕輕皺眉。
「明天去公司嗎。」
「不去。」溫言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水漬。
「今天發生了什麼?」
溫言放下水杯,面色無波:「胃痛。」
陸淵也知道自己問不出實話。
「你平時隨身帶著藥?」
「沒有。」
「那在外面突然犯胃病了怎麼辦?」
「忍著。」
「……明天我跟你去醫院。」
「不去。」
「有志氣。你也可能熬不到明天。」
一語成讖。
凌晨三點多鐘,溫言的呼吸宣告顯不太正常,跟著身體也不住輕輕顫抖。
陸淵開了床頭的燈,探了下她的額頭,果然沒叫他失望。
他下床倒了杯水,拿著藥回來。溫言半睡半醒,伏在枕頭上微睜著眼看他,頭暈的厲害。
陸淵把她扶起來,她順從地接過杯子,吃了藥,而後又癱回床上。
「明天去不去醫院?」
「……今天。」
陸淵被她這副模樣逗笑,給她蓋好被子,關了燈。
後半夜他也沒能睡踏實。隔一會兒就看一下她,直到天亮時她的體溫明顯降了下來,他才稍微安心去睡了會兒。
也的的確確是睡了一會兒。七點鐘剛過,手機就響了起來。
溫言一向睡眠淺,對聲音敏感。她縮了縮身子,拉起被子蓋過耳朵。
陸淵困得實在厲害,閉著眼伸手在床頭櫃上摸索了半天。
「三十分鐘後,章老師要去查崗。」陸遙簡明扼要的通知道。
「……」
陸淵腦袋生疼。他掛了電話起來穿衣服。
溫言頭昏腦脹的,在一旁斷斷續續聽了個大概。
「我要藏起來嗎。」她有氣無力的問他,聲音低啞,還帶些鼻音。
陸淵聽得實在好笑:「要。」
溫言用盡全力翻了個身,臉抵在床上,嘗試著想爬起來,可實在是病困交加,四肢發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陸淵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他把她翻回來,揉了揉她的頭髮。
「安心睡吧。」
章老師人如其名,周身散發著一種大學老師般的學術派氣質。
她保養的極好,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至少要年輕十幾歲。頭髮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脖子上繫著一條某大牌今冬最新款的絲巾,深灰色的羊絨外套質感和做工都是上乘,整個人優雅、老派,又難以親近。
陸淵開門。章女士冷著張臉,陸遙跟在她身後,聳了聳肩。
「媽。你怎麼這麼早?」
章老師沒有跟人寒暄的習慣。她徑直走進來,看到桌上幾盒開啟的藥,皺眉。
「你生病了?」
「沒有。」
章老師看他一眼,目光敏銳。
陸遙捕捉到苗頭不對,怕受牽連,迅速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對著鏡子慢悠悠的補了個口紅,又洗了把手。低頭擠洗手液時,看到旁邊有半瓶粉色的卸妝液。
陸遙愣了愣,抬頭環視洗手檯。
稍高的隔層上,牙杯裡有兩隻牙刷。杯子旁有一塊手錶,純黑色的,錶帶十分纖細。
章女士沉著臉在沙發上坐下來。
「她還在?」
陸淵無奈:「您這麼早。」
「昨晚十萬火急的就為了這事兒?」
「不是……」
「上次你爸住院倒沒見你怎麼著急。」
「我怎麼不著急。」陸淵坐過來,討好陪笑,「連夜不就趕回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