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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rdo;阮青令沉吟一聲，卻寬慰若若道:&ldo;不必太擔心，待我去瞧一瞧，若是有什麼大事，擔在我頭上便好。&rdo;

若若一恍，怔然地望著阮青令:&ldo;……&rdo;

與冷傲的謝淮不同，從小到大，阮青令都是位內斂深沉的長兄，縱然話不多，卻總默默無聞地對他們好。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與從前一樣。

瞧見若若眼裡的恍惚，阮青令神色清遠，輕聲問道:&ldo;嗯，怎麼了？&rdo;

若若回過神，連忙道:&ldo;哥哥不用去了，謝淮表哥如今正在照顧五皇子。&rdo;

&ldo;……哦？&rdo;

阮青令聞言不禁浮起幾分笑意，意味深長道:&ldo;你讓謝淮照顧五皇子……&rdo;

不怕謝淮把五皇子弄死啊？

阮青令在心中暗想道。

若若卻會錯了意，接過他的話來，憂慮道:&ldo;讓謝淮表哥照顧五皇子，可是不太好？畢竟謝淮表哥從小到大都沒照顧過人……&rdo;

阮青令:&ldo;……&rdo;

是這樣？

罷了，讓謝淮&ldo;照顧&rdo;五皇子也好。若是能照顧成兩敗俱傷，那就最好不過了……反正，無論如何也波及不到安國侯府。

阮青令輕嘆一聲，卻還是問了問若若:&ldo;我問你一句，你這次前來鎮北，可是真心的？&rdo;

若若聞言，思量了他的言下之意，答道:&ldo;是真心的。&rdo;

阮青令陷入沉默之中。

四妹妹來鎮北是真心，對謝淮也是真心。若是讓五皇子強求，反而置她於難處之地了。短短一瞬間，若若的一句&ldo;是真心&rdo;，已經讓阮青令收回對五皇子的同情了。

阮青令眉間似雪，無奈道:&ldo;是真心便好。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若有什麼想要的便放手去爭取，哥哥也會幫你。&rdo;

寒霜卷過，沙雪也飛揚。他的話落在遠去的風雪裡。

若若本該感動萬分，心中卻不知為何的，迴蕩起久經不散的惆悵。阮青令待他們這麼好，可何時為自己想過幾分？

她朝阮青令說出了心裡話:&ldo;你總在為別人著想，什麼時候也為自己想一想呢？&rdo;

不想她如是說，阮青令一怔:&ldo;……&rdo;

若若垂眸盯著裙畔的冬草，低聲道:&ldo;從前在府中時，你乃兄長，便什麼都讓著我們，可我有時也想讓你一爭一爭……&rdo;

&ldo;因為什麼都不爭的話，不就連開懷也無法擁有了嗎？&rdo;

若若仰眸，悵然地望著阮青令:&ldo;我覺得你從未開懷過。&rdo;

阮青令眸色深恍，掠過幾分流光。

是啊……他從未開懷過。

回想起這過去的歲月，作為兄長，作為學生，作為臣子……似乎都是在為別人而活。久而久之，他都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或者，他什麼都沒想要過。

良久，阮青令容色清遠，卻緩緩抬袖，猶豫地摸了摸若若的發，嘆息道:&ldo;這些…&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