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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聊天時,聞驍在微信上對夏珏轉告了這些祝福,但刻意沒提自己去理髮店的事。
夏珏先是發了個大笑的表情,說:你同學怎麼這麼有意思?繼而後知後覺地感到難為情,問:你都和他們說什麼了啊。
聞驍沒回答。
夏珏又道:你別到處亂說……
我怎麼亂說了?聞驍故意問。難道你要我說,我是單身,喜歡女孩?
夏珏馬上回覆:不行!但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說不下去。
聞驍笑了笑,輸入:這就不好意思了?給我速寫的時候倒是膽大。
夏珏發來一串省略號,猶猶豫豫地問:你已經看了?說好一週一頁的。
聞驍回道:是隻看了一頁。隨後把手機拍下的照片發了過去。
夏珏學畫還不久,速寫水平一般,大多省略了面部,強調肢體。他給聞驍的第一張圖,是自己背對畫外,站著淋浴的場景,最細緻的是腰臀部分,上面有些若隱若現的痕跡,像是被掐出來的指印,整幅畫也因此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圖片傳送完畢。
夏珏登時大驚:你、你拍下來了?
聞驍幾乎可以想像網路另一頭,他面紅耳赤的樣子。
聞驍饒有興趣道:拍了,看著方便。
夏珏急道:可這樣也容易被別人發現啊,你忘了之前的照片?
聞驍覺得好笑,心想:那兩張照片,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至於這套速寫,他當然絕不可能讓其他任何人看見哪怕一眼。
此時距離兩人見面剛好還有一週。次日,聞驍白天運動、自習,傍晚照舊去做家教。
王靜蕾可能是被特意囑咐過了,一點沒鬧,在他到之前就在安安靜靜地埋頭寫作業,反而看到他以後,呆了一下,有點走神。
聞驍坐下來,攤開一本專業書。
「……《貨幣金融學》,」王靜蕾快速瞥見封面,念道,「你學的什麼啊,研究怎麼印鈔票?」
聞驍的回答是三個字:「別分心。」
「我發現你就不愛回答我的問題,」王靜蕾不樂意了,「你可是我老師,我問你問題都不行?你到底學什麼的。」
聞驍拿筆劃了一段重點,說:「金融。」
「哦,這我知道,以後搞銀行、或者炒股嘛,特沒勁,和我爸一樣。」王靜蕾說道。
聞驍隨口問:「那你覺得什麼有勁?」
王靜蕾兩眼一亮:「當然是做明星了!」
聞驍淡淡瞥她一眼。
「明星能唱歌跳舞拍戲,能上電視,」王靜蕾臉上寫滿了憧憬,「到時候全世界都能看到我。」
前面都稀疏平常,唯獨末句讓聞驍愣了一下。他感覺一般的初中小孩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
同樣的說法,可以是出名、大紅大紫,可以是成功、富有,偏偏王靜蕾說的是「被人看見」。
「所以你想被誰看見?」聞驍不由地問。
王靜蕾一頓,看他的眼神忽而警惕起來。
聞驍也就不再多說。
晚上,王靜蕾的母親照例很遲才回家,而她口中說的「爸爸」,聞驍仍然沒有碰見——直覺告訴他,其中大約有些隱情,但他是來做家教的,不是來偵查的,不好、也不想過問別人家的私事。
日子一天天規律地過去,聞驍保持了六天沒與夏珏影片,吊足了對方的胃口。週五,處理完學校的所有雜事,他終於前往首都機場,坐上了下午飛往南昌的航班。
起飛前付寧宇還在微信上call他,說自己也準備回校了,約他明天一起吃飯,結果被他塞過去的行程秀了一臉,「被拋棄」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