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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女人(2)

丁發達告訴她，現在的幹部，不到區縣去轉一圈，那麼就這樣原地踏步了。這叫&ldo;農村包圍城市&rdo;，現在提拔的幹部大多是從區縣上來的。下縣後，她一步一步地按照丁副書記的指示辦。如果是秘密回家，就儘量不在機關露面。要去機關，就必須準備一下，衣服、鞋子都要刻意裝扮。衣服袖子上要有黃泥，褲腳要不對稱地捲起，要麼穿解放鞋，要麼穿膠靴，但一定要糊了泥巴。而且到辦公廳要招搖，見人就打招呼：&ldo;宋處長，你看見許書記了嗎？我向他匯報工作。&rdo;宋處長上下打量：&ldo;關書記，你穿……&rdo;&ldo;哎呀，不好意思，我從鄉裡直接就來了。&rdo;&ldo;你真是個好幹部，焦裕祿、孔繁森。&rdo;&ldo;哎呀，你不要亂說。&rdo;……

雖然不少人心知肚明，知道關敏在作秀，但領導不這樣看，廳主任多次在大會上要全體職工向關敏學習，她是廳的光榮。丁發達也在不知不覺中施加影響。她下去剛兩年，市婦聯一把手要退休了，因工作需要市廣播電視局局長要調北京，一下子落出了兩個位置。市委常委要確定兩個人選。在研究組織部提供的三個後備人選時，幾個常委覺得關敏這兩年在農村幹得很好，在市委大院裡看見她回來辦事，都周身泥呀水的。這種女幹部難得！婦聯正需要這樣的同志去開拓。丁發達沒想到讓關敏刻意包裝，結果收到的是這樣的效果。他不願關敏去那個費力不討好的婦聯，不能去廣電局，乾脆就在縣裡再呆一段時間，以後找機會去報社、或者其他權力大、福利待遇好的廳局級單位。但眾志難違。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關敏離開幼兒園，七年的時間，實在是平步青雲，很多人不能和她比。科員、副主任科員、主任科員、副處長、處長、副廳級、正廳級，一年一臺階。現在，不要說一年一個臺階，能在這裡穩住都好。如果那案子不擺平，就會像多米諾骨牌！

&ldo;哎呀，我逗你的，就信以為真了。不成熟、不老練。我已打了招呼，退回重新偵查了。&rdo;丁發達居高臨下地說，&ldo;敏敏，你走了半個月了。情況變化很快。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嘛。&rdo;

&ldo;啊，是這樣！&rdo;關敏轉悲為喜。廖耀明只看見表皮，不知究裡，沒想到丁書記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跟著他，沒錯。突然，又一個問號跳進腦海，她衝口而出：&ldo;發達，重新偵查，萬一……&rdo;

&ldo;萬一什麼？哎呀……&rdo;丁發達好像是對旁邊的什麼人說話，也許是對任進，&ldo;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rdo;然後是對關敏說，&ldo;敏，你不懂。有些事情，來不得硬上。何況一號在過問。這重新偵查，就是時間。拖過幾個月，到時，情況又不同了。你沒聽他們說，好多大案要案就是這樣拖垮的嘛。你呀！&rdo;

&ldo;我是不懂嘛。老公。&rdo;關敏嗲聲道，&ldo;敏敏是你開發出來的噻。&rdo;

&ldo;我有這本事？&rdo;對方在電話那邊浪笑了幾聲，然後說，&ldo;敏，這事我其他都不擔心。我是擔心老劉那條線的人認認真真去辦那件事。&rdo;

&ldo;這好呀！&rdo;

&ldo;好個屁！&rdo;丁發達又教訓起來，&ldo;如果鐵定了，是那個江什麼。到時就沒有退路了。&rdo;

&ldo;認真辦。老公，一定要辦成那女人和那狗記者在搞……今晚上我們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