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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交完。&rdo;

矮個兒女警看了一眼李一凡，又看了一眼高個兒，說：&ldo;郝隊‐‐&rdo;她見高個兒用眼角白了她一眼，懂了，馬上改口，&ldo;你看，她真聰明！&rdo;。

&ldo;當然，&rdo;高個兒女警附和道：&ldo;可以當特工了。&rdo;

李一凡笑了笑。

&ldo;可不可以交給我們？&rdo;

&ldo;為了這案子，當然要交給你們。不過，&rdo;李一凡看了一眼高個兒女警，&ldo;郝隊長，你要給我一個收據。&rdo;

郝隊長承諾後，李一凡站起來，走進臥室，從床底下拉出那個四角已經磨損的過塑帆布箱子，開啟，取出紙袋，轉身欲出來，猛地，又收住了腳步，思想像風車般轉：這一次交出去，就沒有了。萬一又出現&ldo;不能說明問題&rdo;或者又一個三長兩短呢？得多長個腦袋。她像前次一樣，拿來剪子，從那只有一半的汙物處開刀，又來了個二分之一。將剩下的一半放進紙袋，鎖進了箱子，推進床下，然後將這一半裝進塑膠袋裡，走出臥室，放到高個兒女警面前的茶几上。

郝隊長看著塑膠袋，問：&ldo;這是你儲存的？&rdo;

&ldo;對。希望你們找個公正的機關鑑定。&rdo; 李一凡情緒有點激動，拿起塑膠袋，說，&ldo;那些汙物明擺著。你看嘛，就是這四分之一，也有不少。嘿！居然查不出來。肯定有人搞鬼！&rdo;

兩個女警同時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ldo;我真的覺得現在什麼都是假……&rdo;

&ldo;你要相信我們……&rdo;

李一凡打斷高個兒的話：&ldo;前次你們派出所的女同志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呢？透過這件事，我確實把許多事情看透了。如果說過去我還是停留在學生時代。那麼，這事使我真正成熟了。我現在才算讀懂了《神曲》中那句話：&l;人海波瀾，不下於大洋的狂風怒濤呀！&r;社會太複雜！&rdo;李一凡想起這痛心疾首的遭遇，這幾十天猶如過了幾十年，真是慘不忍睹，慘不忍想！外患內憂，要是換成另一個女人，也許早就垮下了。她沉重地搖了搖頭，一股鬱積在胸中的氣激盪著，沖開閘門，噴薄而出，&ldo;警察同志，肯定有人搞鬼！到處都有腐敗分子，難道你們公安、檢察院就沒得？中央還出了成克傑、李紀周哩！那位女同志，你記上我的話。這物證，我還保留了一份。如果你們還查不出來，我將帶上它和你們一道親自去北京檢驗。&rdo;

神機妙算(2)

郝隊長聽了這一席話，臉上發訕，不自然地問：&ldo;你還有一份？&rdo;

&ldo;當然。&rdo;李一凡得意地回答，&ldo;你們想，如果我不儲存一份，這次我拿什麼給你們？那案子不就被那些壞人黑過去了嗎？&rdo;

&ldo;真佩服你！&rdo;矮個兒女警邊記邊說，&ldo;神機妙算！&rdo;

&ldo;應該佩服生活！是它教會了我。&rdo;李一凡身子朝沙發上一靠，舒了一口氣，&ldo;你們想，如果我不多個心眼，這次我就交不出來。那麼……&rdo;她稍微移過身子，直直地看著郝隊長，&ldo;過些日子，萬一你們又說它&l;不能說明什麼&r;，又&l;找不到了&r;呢？&rdo;

郝隊長被問得很窘，臉上苦笑了笑，說：&ldo;李一凡同志，我們很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