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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枚正在專心地聆聽衛總裁的報告，突然右邊的同志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肘，向門口示意，辦公室主任田文成伸出右手正在對她做著接電話的手勢。她極不情願地站了起來，這種時候誰找？衛璧輝是最討厭在她講話時有人離開的，哪怕是二三分鐘。

劉枚出來了。田主任拉過門，說：&ldo;劉總，你們市裡的丁書記找你。電話打到我辦公室了。&rdo;

丁書記找？有什麼急事？劉枚腦裡跳著問號，心裡敲著小鼓。她跟著田主任快步走進辦公室，抓起電話耳機：&ldo;喂，丁書記嘛……&rdo;

&ldo;我……是趙平。&rdo;耳機裡傳來辦公室主任的聲音。

劉枚一聽不是丁書記，氣朝上湧，聲音也粗了：&ldo;你瘋了，這個時候打電話？&rdo;

&ldo;有緊急事。&rdo;

&ldo;說！&rdo;

&ldo;婦聯關主任和丁書記都給你打過電話，他們說，你的手機關了。&rdo;

&ldo;現在正開大會，必須關機。他們有什麼事？&rdo;

&ldo;沒有說。我也不好問。&rdo;

&ldo;他們再打來，就說我中午開機。&rdo;

趙平遲疑了一下，說：&ldo;劉總，他們好像有緊急事。我聽出來丁書記很著急的。&rdo;

究竟有什麼事，追得這樣緊？這邊衛總裁夠嚴的，她可不願當個典型。但那邊兩個也得罪不起，特別是丁書記！劉枚猶豫了一下，說：&ldo;好嘛，我現在開機。你快點通知他們。&rdo;

劉枚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小巧的摩托羅拉手機，按了開機鍵，在手中拿著。她心裡想，是不是北京要開一個什麼會，市婦聯要叫自己代為參加？不，關敏最喜歡開會，只要有會議通知，她還從來沒有拒絕過。也許是在北京代買什麼東西？不，買東西不會這樣心急火燎的。是丁書記有什麼事……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劉枚掀開翻蓋，是關敏的聲音：&ldo;是劉枚劉總嗎？&rdo;

&ldo;關主任，是我。我在北京開會。你有事嗎？&rdo;

&ldo;有、有！&rdo;關敏急切地說，&ldo;你聽得見嗎？&rdo;

&ldo;聽得見。&rdo;劉枚感覺到對方欲說又止的心態，她看了一眼在埋頭看材料的田主任，打算走出房間又覺得不妥，只好降低聲音說，&ldo;不要緊，你儘管說。&rdo;

&ldo;劉總，你們公司有個職工叫李一凡，對不對？&rdo;

今天關主任說話怎麼這麼不侃切？劉枚回應道：&ldo;對。&rdo;

&ldo;是這樣的，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嗎？&rdo;

&ldo;什麼事？我不知道。&rdo;劉枚皺了一下眉，&ldo;昨天中午我就飛北京了。&rdo;

遙控指揮(2)

&ldo;啊！&rdo;關敏在電話那頭嘆了一聲氣，突然問道，&ldo;她被強姦的事，你知道嗎？&rdo;

劉枚大吃一驚，手裡的摩托羅拉也差點從手中滑出，追問了一句：&ldo;你說什麼？&rdo;

&ldo;前天晚上，李一凡在回家途中被人強姦了。&rdo;關敏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

&ldo;你是說李一凡？&rdo;

&ldo;對。&rdo;

&ldo;怪不得她向我請了假。&rdo;劉枚心裡像是遭針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