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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師神色不自然些，瞪了瞪吳雲幾個，示意她們適可而止。

吳雲撇撇嘴，把手上的書甩在桌子上。

柯小格在胡琳伸手牽自己前，主動坐到位子上，用紙巾擦拭傷口。

&ldo;你怎麼任由她們傷害你？&rdo;周薇薇怨懟，看著她心疼道。

&ldo;她因為我毀了一條腿。&rdo;柯小格淡淡道，沒有絲毫情緒。

辱罵、嘲諷現在對柯小格來說已經是好事，因為比起被毆打，這些不疼，還是算不了什麼的。

打人之流都是些曾經因為柯小格被霍言收拾過的人，譬如吳雲，她們以前惹不起柯小格，現在都要加倍還回來。

柯小格自認虧欠她們，也不還手，除卻涉及家人，所以不過幾天時間，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尤其是臉上。

比以前的處境艱難許多。

思緒淹沒在紛雜的叫罵聲裡，柯小格像木偶一樣，依舊慢慢走著，只是不再溫和了而已。

漫長的路程過後，她終於回到寢室，推門進去。

胡琳看見她的模樣，眼眶驀然發紅，發聲：&ldo;格格，你還好嗎？&rdo;

&ldo;我沒事。&rdo;她面無表情，聲音冷冽無波。

不管其他，柯小格拿起寢室公共電話，按下一串號碼。

&ldo;媽，嗯！我又把手機弄丟了，太不小心了，這段時間忙啊，要不然怎麼會不給您打電話呢……嗯嗯！等放假我一定黏您一假期。&rdo;

只聽聲音，絕對想像不出聲音的主人正遭受著莫大的痛苦。

&ldo;還有，媽，我和他分手了，您以後別和他聯絡了，行嗎？&rdo;

&ldo;媽，我求您了。&rdo;柯小格現在已經恨透了霍言等人，自然不能容許母親和他有牽連。

柯母似乎被求字震驚到，從沒有聽女兒說過這個字，連忙答應下來。

&ldo;嗯！您女兒這麼漂亮，肯定能找到比他還好的人。&rdo;柯小格故意安慰她。

柯小格瞭解母親，她答應的事不會反悔，所以不擔心。

柯母也確實拉黑了霍言。

&ldo;哥哥在家嗎？&rdo;柯小格想知道沐風的情況。

得到肯定的答案，柯小格徹底放心了，撂了電話。

沐風受了很重的傷，不得不在家調養，不過柯母沒讓她知道。

胡琳看她笑著說出那番話，很想哭，替她痛哭。

周薇薇也不好受，拿來藥箱，想為她上藥，卻被她避開了。

&ldo;我自己來。&rdo;柯小格取過藥箱，自己處理傷口。

現在她極其厭惡碰觸，任何人的。

柯小格開啟校貼上盛行的影片，裡面的女人明明擁有最美的容貌，卻偏偏表現得像馬戲團裡的小丑，真是可憐、可悲。

&ldo;很可笑，是嗎？&rdo;自問。

她發誓，這樣的場景這輩子只會有一次，絕不會再犯可笑的錯誤。

冬天來了些日子，天空罕見地飄下雪花。

柯小格已經在寢室待了好幾天，臉上好些傷也結痂，不過還是有新傷。

她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將寢室當成書室，整日整日做課題。

吃飯，就叫外賣送進來。

反正不肯踏出房門半步。

&ldo;格格，我們也去看雪吧！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呢！&rdo;胡琳很興奮，嚷嚷著她出去。

&ldo;你去吧，我還沒弄完。&rdo;委婉拒絕。

&ldo;那我等你弄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