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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身體好些後的雨樓,想活動活動筋骨,便挑了幾件力所能及的教務事做,掃淨屋子後,開箱倒櫃,把之前做好的薄衣衫拿出來熨平,留著天氣變暖穿。開啟箱子,看到放在最上面的一件衣裳,她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將箱蓋咣當一聲蓋上,回到床上坐著去了。
那是她走之前,量好夏宣的穿衣尺寸,做給他的衣裳。本打算從南京回來,繼續做完的。現在看來也用不著了。
&ldo;……混蛋!&rdo;她低聲咒罵。罵完夏宣,又埋怨自己蠢,沒識破他,叫他騙的團團轉。鬱悶了一會,不覺得再度頭昏腦脹,趕緊脫鞋爬上床,老老實實養著去了。
安靜的躺了一會,她猛地又坐起來,心裡恨道,怎麼能因為夏宣的錯誤,懲罰自己,叫自己精神頹廢,過的這麼痛苦。拍了拍自己的臉:&ldo;打起精神來,日子還長呢!&rdo;
她的世界裡又不是光有夏宣這廝,沒必要因為他,使得自己的日子一團糟。
雨樓強打起精神去繡莊轉了一圈,和其他女子有說有笑的聊了一會,心情果然好了許多。於是第二天一早,便不再悶在家裡,全心全意的撲到繡莊的生意上去了。可是夏宣這兩個字陰魂不散,她查帳的時候,忽然想起年前有一筆奇怪的生意,出高價訂製繡屏,可付了一半高額定金後,忽然取消了這單生意。時間正好是夏宣到來前後。
雨樓一摔帳本,揉著太陽穴,瞅著屋角長籲短嘆了一陣。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晚上,雨樓做了一個噩夢,徹頭徹尾的噩夢,夢境一開始,她就發現自己嫁給了夏宣,洞房花燭夜大吵了一架後,第二天早上去拜見公婆時,被老國公當著面,指著鼻子臭罵了一頓不說,又被夏宣的繼母嫌棄敬的茶髒,潑到了地上,一點好臉色不給她看。她跑到到了花園裡偷偷掉眼淚,正巧聽到夢彤和秋霜兩人講她的壞話。
這還不是噩夢的全部,接下來,夏宣的姐姐夏宓來訪,當即扇了她一個耳光,罵她是狐狸精賤人。最恐怖的部分是,太后娘娘說她是整個夏氏的汙點,把她叫進宮裡,要杖斃她。
夢醒後,她愈加堅定了不能嫁給夏宣的決心。
門當戶對是幸福的基礎,門不當戶不對,等於找死。
如果嫁給夏宣,上面的噩夢極有可能成為現實。拋去被太后杖斃那部分,更有可能發生的是,過了幾年,她年老色衰,夏宣又迷戀上了其他美色,把她拋擲腦後,到時候她得不到他父母的認可,又沒威信在府裡立足,被其他妾室欺負。
如果那樣,她真可以一死了之了,反正活著也是受罪。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她必須避開夏宣這個&l;禍害&r;。
於是雨樓又動了離開登州的想法。可眼下不同於在京城的時候了,現在泰生在衙門裡做個捕頭,日子過的挺好,赫珍有了孩子,自然是要跟丈夫在一起的。斷然不會輕易隨她搬家,她一個弱女子帶著妹妹,又有點資產,怎麼看都是打家劫舍的強盜眼中的一塊肥肉。
還是得找個男人做依靠。
正在與雨樓準備再物色個靠譜的男人,隨她搬家的時候,夏宣又找上門來了。
距離上次分別不足一個月。
這一個月沒動靜,雨樓還以為他已經從南京回京城去了,誰知他這麼快又來煩她了。
且他來的日子十分不湊巧,恰好赫珍最近應邀去一個大戶府上教女紅,雨堰隨張媽去喝街坊的喜酒,家裡就剩雨樓一個人在。
這日飄著細雨,自從大病一場後,她每逢雨雪天都沒精神,所以這一日,她便沒去繡莊,而是關起門來在家休憩。靠著引枕看書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咕咚一聲悶響,似是什麼東西落在了院內。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