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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警‐‐警察局?關著去吧,老子才懶得管你呢,讓你奶奶來接你。&rdo;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如同一個皮球一樣被他們到處踢著,&ldo;你奶奶那樣的,成天天的出去打麻將,也不知道管你。&rdo;
席渡似乎很不願意再聽下去,一下子按了結束通話的鍵,然後跟警察說,&ldo;這個錢包確是是她撿到的,我不過是想找她的父母道謝,看來他們是來不了了。&rdo;
他看了看錶,此時已經晚上九點,&ldo;我們能走了嗎?&rdo;
警察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電腦上的監控錄影,上面清楚的記錄了女孩子盜竊的錄影。&ldo;那沒事了,你們走吧。&rdo;
童舟舟從口袋裡掏出口香糖,放在嘴裡大口大口的嚼著,她瞥了一眼席渡,似乎覺得一切都是他的罪過。
警察局的聲控燈壞了,漆黑的樓道里,童舟舟扶著牆壁慢慢的走著。剛剛墩完的瓷磚十分的滑,她一下子踩空了,隔著七八層樓梯就快要摔下去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非摔個頭破血流不可,誰知身後有一隻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逃過一劫的她嚇得一身的冷汗,嘴裡嚼著的口香糖也被嚥了下去。她一陣面紅耳赤,著了魔似趕緊逃開。
他身上的味道十分好聞,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一種薰香。可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覺得那香氣那樣的熟悉。
席渡下了樓,手機卻響了起來,他往四周逡巡了一眼,那纖弱的身影還在自己的視線中。
&ldo;席少,您去哪裡了?我再紅鳶小姐的墓前等了您幾個小時了。&rdo;阿恆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已經四十多歲的男人,聲音裡帶著粗獷,&ldo;您什麼時候過來。&rdo;
那個女孩子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他漂亮的眉宇緊皺,&ldo;不過去了。&rdo;
那頭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阿恆有幾分鐘的失神。十五年過去了,每當紅鳶的忌日,他無論在哪裡都會趕回來的。
這個女人幾乎成了他的一塊心病,當初剛剛死的時候他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一個月。半年來幾乎不吃不喝。
關了三個星期後,他拿著錘子砸開了房門,就在他心驚膽戰的拉開他緊緊蒙著的被子的時候,還以為見到一副骷髏架子。
此時的他已經瘦的不成人形,一點肉也沒有了,只剩下皮包骨了,他幾乎能數的清他身上有多少根肋骨。
阿恆從小到大沒哭過幾回,此時他卻忍不住噼噼啪啪的掉淚。
席霈楷睜開眼睛看著他,良久方才苦笑,&ldo;哭什麼,我又不會死。這內丹真是個好東西,一心求死都不成。&rdo;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墓碑上的字也被黑夜掩蓋了,他將開的鮮艷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轉身離開了。
末班車已經離開多時了,童舟舟漫無目的的靠在站牌上,一輛輛計程車在她的身邊響著喇叭,不斷的拉著生意。
對於那些煩躁的聲音,她連頭都不抬。騎著摩托經過的不良少年,不斷的沖她吹著口哨,只看著她那身打扮,就不像是什麼乖巧的人物。
就在此時一輛疾馳的車停在了她的身邊,險些撞到了那些不良少年,那些人瞥了一眼價值不菲的汽車,罵罵咧咧的騎著摩托一溜煙開走了。
席渡從車上下來,&ldo;還沒有吃飯吧,我請你。&rdo;
空曠的路燈下,他笑的那樣溫柔,深邃的目光中,她有種從未有過的感動,她不假思索的說,&ldo;好啊,我想吃牛排。&rdo;
已經接近凌晨了,西餐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興許是老闆下巴了,服務員們都說著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