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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他身後關上了,屋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炭盆應該也沒點上,和外頭一樣冷颼颼的。
雙林背靠著門,被緊緊抵在了門上,感覺到了楚昭胸膛急促地起伏著,呼吸輕拂在他額頭上,他微微抬了頭:&ldo;殿下?&rdo;
楚昭低了頭,在黑暗中準確地吻上了他,這吻急躁緊迫,充滿了不安和委屈,雙林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只能微微張了嘴承受。
然而如同他的突如其來一般,這吻又突如其來地中斷了,楚昭不發一語,將手臂越收越緊,雙林甚至感覺到了疼痛和呼吸困難,楚昭頭靠在了雙林的肩窩上,雙林聽到了他急促地呼吸聲,伸了手反抱他,不小心手背觸到了楚昭的臉頰,感覺到了那裡濕涼一片。
兩人在黑暗中依偎了一會兒,楚昭卻始終沒有下一步行動,一句話都沒說,雙林久久得不到回應,低聲道:&ldo;殿下,今後要多保重。&rdo;
楚昭依然抱著雙林,力度卻已鬆了下來,雙林輕輕掙開,推了門走了出去,外頭新月一彎,院子裡冷冷清清,雙林回頭看了看漆黑濃重的屋裡,慢慢走回了自己院子裡。
他在院子口遇上了英順,英順神情複雜,雙林心情低落,也不想和他說話,低了頭走過去,英順卻叫住了他:&ldo;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只是接到了指令,叫我那天告假,其他別的事情,我誰都沒說過。&rdo;雙林轉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低聲道:&ldo;以後殿下這邊多勞您費心了。&rdo;以他一貫縝密的性子,皇帝入口的東西,他必然會親自過問,負責茶水的英順不在,王府又全都是新來的奴婢,雙林在御茶房待過,最穩妥的辦法當然是自己沏茶,確保不出紕漏。元狩帝開口要人,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無論楚昭當時給不給,最終的結果都一定是他進宮,至於形式,都不重要。
英順苦笑了聲:&ldo;我如今只怕是個尷尬人兒了,殿下未必想看到我,說到底也都是上邊的棋子,誰又能順心如意呢。&rdo;遲疑了一會兒又道:&ldo;你千萬別犯了傻……走不掉的,那可是一國至尊,要個人兒還有要不到的嗎。&rdo;
雙林道:&ldo;殿下心裡有數的,這事怪不到你頭上‐‐你之前也提醒過我,是我想差了。&rdo;
英順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
這一點楚昭和他都清楚,所以楚昭對他無言以對,便是他自己也沒辦法再說什麼,怪誰嗎?那是楚昭的親生父親,一國之君,掌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他看了眼漆黑的院落,心裡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元狩帝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放入宮中?他知道自己和楚昭的關係嗎?這位帝王的心,一直如此高深莫測。
天亮的時候他拿著逢喜給他留的牌子進了宮,內務司早就換了一撥兒的人,接了雙林的牌子已陪上了笑臉:&ldo;原來是傅公公,您請坐喝一杯茶,昨兒逢喜公公已來交代過了,按您的品級配備東西,一應都要最好的,住的院子我們昨晚已經連夜給您收拾了,一會兒派人帶您過去,有什麼需要的只管交代咱們給您補上。&rdo;說完果然麻利地給雙林換了宮裡用的牙牌、對牌以及本月份例,本季衣袍等,又叫了個小內侍來替雙林捧著,親自送他出了門。
雙林將東西安置好後,去了逢喜處報到,逢喜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笑道:&ldo;聽說你是極能幹的,本來殿下愛喝你的茶麼,應該安排你在御茶房,只是御茶房如今也沒空缺兒,只能委屈你跟著我,做個秉筆,論品級是委屈你了,不過聽說你從前在王府也替王爺處理藩地政事,應是不差的。&rdo;
雙林心裡微驚,自司禮監田英事後,司禮監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