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第1/4 頁)

居然不是裝模作樣？魏武心頭訝然，揚聲笑道：&ldo;傅公公辛苦了。&rdo;

雙林抬頭看到是魏武，忙起身施禮道：&ldo;魏大人。&rdo;

魏武笑道：&ldo;傅公公可是想到什麼線索了？&rdo;

雙林微微鎖眉搖頭道：&ldo;並不曾，只是因為接了這差使，宮裡的差使暫時免了，如今並無頭緒，不如索性看看卷宗，興許能看出什麼。&rdo;

魏武意味深長道：&ldo;公公得近天顏，平日裡又是極得陛下信重的，有公公在，我們只管以公公馬首是瞻便好了。&rdo;

雙林這幾日一味低調謙和，心裡其實抑鬱難解，原本看這魏武審案之時問話一語中的，能幹老練，年方三十出頭，卻通曉律書，諳於人情世故，如今朝廷中泥沙俱下魚龍混雜，這位從下頭一步步踏踏實實走上來的大理寺卿，卻是個難得做些實事的能吏，其實心裡是十分尊重的，只是如今聽他忽然如此暗含諷刺的說話，心裡怒氣一起，那隱藏在平和順服表象下的桀驁不順便忽然冒了出來：&ldo;大人如此袖手旁觀，隔岸觀火，便以為能安安穩穩做你的太平官了？&rdo;

魏武一怔，看向雙林白日裡幽黑平靜的一雙眼睛，如今居然彷彿燃起了兩簇小小的火焰，還是太年輕了？他饒有興致笑起來：&ldo;公公難道認為此案真兇當大白於天下，還真相於朝野？&rdo;魏武點了點頭，失笑道：&ldo;想不到魏某人倒是小看了公公的志氣，真正水淺而舟大，佩服佩服。&rdo;

雙林看向他洞若觀火譏諷揶揄的雙眸，不避不閃：&ldo;我本以為魏大人與朝廷那等專注於文章辭藻，開口道德、閉口心性，空談誤國的大臣不同，是個實幹之人，沒想到卻也學會了明哲保身，昧於世務，精於權謀，只怕今後聰明反被聰明誤。&rdo;

魏武彷彿被逗得發笑一般：&ldo;這一個天字號的大爛汙，不知公公有何法子解開了，下官倒要請教公公了，此一事事涉太子，公公又是肅王之人，我等臣子若是介入太深，豈非有站隊之嫌？&rdo;

雙林冷笑道：&ldo;難道魏大人以為此事袖手旁觀，便是忠於陛下，不偏不倚的好臣子了？&rdo;

魏武含笑道：&ldo;難道不是？&rdo;

雙林淡淡道：&ldo;我只問大人，此案若是遲遲沒有個定論，此事將會如何？&rdo;

魏武興致也起了，坐在了下首太師椅上，微微鬆開脖子下的袍子釦子道：&ldo;此事拖下去，自然對太子殿下名聲不利，顏閣老聲名狼藉，禮部一應官員最後只能一律問個瀆職塞責之罪，革職的革職，流邊的流邊‐‐之後太子再難擔當差使，而相比之下，在外南征北戰大有碩果的肅王凱旋而歸，累累戰績而回，這難道不是造出此局的人所想看到的嗎？公公是肅王身邊人，當十分希望能看到這樣的結局才對。&rdo;他這些日子在這案子上其實付出不小，越看得清楚，心裡越是失望，事關幾千士子前途三年一次的春闈，十數名考官官途的考試，卻被當成砝碼，在有心人手裡撥弄，成為權力奪儲的工具，而三法司與內官會審，更是赤裸裸的對他們這些認真審案人的一種侮辱，他也早就放棄了對這案子真相的追索，冷眼看著這案子最後的走向。

雙林道：&ldo;只要什麼不做，那就是這樣的情形，那麼，幾位大人，無形中，不也已站隊了？&rdo;

魏武嗤笑一聲：&ldo;這也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rdo;

雙林淡淡道：&ldo;容我提醒大人一句，今上自幼不得太后喜愛，便是登基之後，也與太后多有齟齬，為此，今上在兩位皇子的撫養上雖有主次卻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