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3 頁)

當走出電影院的時候，李希柘抱著穀雨沒吃完的爆米花，填自己有些飢餓的胃。一對同時出來的情侶徑直走向街對面的一家賓館裡，慾望上經驗豐富的老手，默默留意住的情形使得其內心莫名的一陣激動。他驀地想到學校的宿舍樓應該早就關了，穀雨回不去宿舍，那麼她就只能在外面住一晚了。

躁動的青年幾大口快速吃完爆米花，吸允乾淨手指上殘留的味道，接著悄悄地將濕漉漉的手伸進口袋裡，用指紋來回輕輕地摩挲著裡面的保險套。

在約會出發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他相信會有&ldo;萬一&rdo;的存在‐‐他還是準備了兩個安全套。雖然他極力認為穀雨不是那種還沒確認戀愛關係就隨隨便便和別人上床的女孩子，但在慾望驅使下的矛盾心理使他覺得他們都認識好幾個月了，和他上床不能叫&ldo;隨隨便便&rdo;。而且如果她喜歡他的話，那就更不能用&ldo;隨便&rdo;這個詞語來玷汙他們之間神聖的愛情了。

愛情的產物必然會有□□，也不能將齷齪強加給後者。

穀雨看了一眼時間，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ldo;宿舍樓應該關了。&rdo;她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ldo;那怎麼辦？&rdo;李希柘有些緊張地問道，他感覺自己的希冀目光都快刺穿黑夜了。&ldo;宿舍樓關了那你住哪兒？&rdo;

&ldo;我去同學那裡睡一晚吧。&rdo;女孩兒像是早就計劃好的一樣，隨口說出來。

他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ldo;同學啊，她住在校外的嗎？&rdo;李希柘心裡泛起一絲一縷淡淡的失落。

一個男人請女孩吃飯、看電影，內心或多或少都希望能得到一點實質性的回報。他對兩人上床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他覺得一句溫柔的話也是可以的。如果她也喜歡他的話，或許用一個淺吻來結束這一天，會是非常美妙而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十有八九是美國電影帶給他這種不合環境的想法，他忘了自己所處的祖國裡不會有誰無緣無故就慷慨地贈予異性一個吻的傳統，對感情稍微認真的女孩在沒有確認戀愛關係前哪能隨便就和男性履行嘴唇的第三種功能呢？

&ldo;嗯，是啊。&rdo;

&ldo;那好。要我送你去嗎？&rdo;他在心中安慰自己這是很正常的，女孩子都很害羞，可能穀雨覺得他們之間的進展不能太快。

眾所周知，被追求的女孩都會用一段時間來考驗自己的追求者，這段時間可能是一個月，可能是半年或是一年，或者更長的兩三年。

勇氣的缺失不能讓他膽大到主動去吻她，正如第一次殺人時的害怕，因為第一次是最重要的一次。

兩個小時後，被紅酒蠶食的理智漸漸反撲，它的存在讓他對這種念頭加了一個&ldo;齷齪&rdo;的修飾詞。

可能這就是&ldo;買愛&rdo;與&ldo;戀愛&rdo;之間的區別，就像&ldo;需要&rdo;與&ldo;必需&rdo;之間的差異。他抿了抿乾涸起皮的嘴唇，腦子裡作下比較。

&ldo;不用了，他就住在前面幾條街外的小區裡。&rdo;說著，穀雨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坐了進去。在車開走之前，她微微一笑說道：&ldo;謝謝你請我吃飯和看電影。拜拜！&rdo;

&ldo;拜拜！&rdo;李希柘對著車屁股高興地揮了揮手。一直到計程車轉彎到另一條街上消失不見，他才回醒過來。

3

十二月的夜晚凍得他渾身瑟瑟發抖，兀自打了一個冷顫，他朝手心裡哈了幾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