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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是。」韓惠結結巴巴的,耳朵上那點粉色已經慢慢蔓延到脖頸和臉頰了:「跟秦總——哦不不,跟龍哥一見如故……」
撲哧失笑,男人俊朗的眉眼帥氣的讓人招架不住,滿滿雄性荷爾蒙爆棚:「來,先乾一杯,慶祝我認識了韓惠這麼可愛的小朋友。咱們今天不談生意,喝酒。」
看得出,少年如釋重負的鬆弛了肩膀,勾唇的樣子帶著年輕人的稚氣,掩不住:「我、我今年二十二了,才不是小朋友呢。」
一杯清酒落了肚,秦龍細心的把炙燒鵝肝壽司往少年面前推了推:「吃點東西,剛不是還說最喜歡這個嗎?」
「謝謝。」韓惠幾乎紅了眼圈,細白的貝齒咬著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看著秦龍,很快又垂下,帶著一股不自知的風情,好看的驚心動魄:「自打我爺爺去世,我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喝了兩瓶清酒,韓惠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自己的事情。什麼剛剛畢業還什麼都不懂,結果爺爺去世了,家裡那些叔叔伯伯一個個盯著他,快把他累死了,可是他還是不懂經商什麼的,從小就沒有被當做接班人培養,學的東西都是偏藝術類,隨心喜歡而已。結果一夕天堂變地獄,每日於他而言都是煎熬。
「龍哥你不知道,我每天早上被鬧鐘叫醒,就想著我為什麼這麼悲催要去管公司,我根本不懂,被那些人看白痴樣的……我知道他們在背後取笑我……嗚嗚,我不想上班,一點都不想……可是那是爺爺的心血,是他要我去做的,我不能……嗝,辜負他的信任,從小,嗝……爺爺就最疼我……」
射燈下,少年的發質柔軟順滑,帶著一點棕黃色,看過去就是很滑不留手的樣子。
秦龍伸手,隔著桌子揉了揉他的發頂:「一切都會慢慢好的,你還是個小孩子呢。」
「龍哥,」少年哭的抽抽搭搭的:「你幫幫我,真的,我不想這麼活,太累了……」
吃完飯,韓惠執拗的非要搶著付帳,少年纖細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明明一推就倒的樣子,偏偏倔強的很,一副秦龍要買單就跟他拼命的架勢。
夜風有點涼,韓惠歪著頭,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落進了星光還是路燈的光芒:「今晚真開心,龍哥你真是個大大大好人嘻嘻……」少年的身高只到秦龍的肩膀,淺青色的t恤襯的他面板格外細膩粉白。家境的優渥讓他無憂無慮萬事不操心,少年不識愁滋味的長到二十二歲,看過去比同齡人更多一份質樸和純真。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秦龍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無奈的笑:「讓你不要喝那麼多,看,醉了吧?」
「我才沒醉!」少年胡亂揮了揮手,滑下的t恤袖口露出纖細的手腕:「我能走直線,不信你看!」
馬路上車流如織,穿梭而過。路邊的花壇上,站著一個微醺的少年,東搖西擺的沿著不寬的臺沿走著一字步,單薄的身體彷彿能被五月的風吹上天:「看哦,沒醉……走的直線……啊……」
一聲驚呼。下一秒,踩空而導致的失衡讓韓惠身子一歪,直接倒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頭頂上,是男人無奈又縱容的包容聲音:「你看看多危險,這要摔到怎麼辦?」
大著膽子仰起頭,韓惠舔了舔嘴唇,貓兒樣的:「不是還有龍哥在嗎?怎麼會摔到我?」
視線的膠著微妙而曖昧,連涼爽的溫度彷彿都隨之升高了好幾度。
秦龍不說話,也沒鬆手。
「龍哥,」韓惠扯著他的袖口晃了晃,聲音低了下去:「龍哥……」
「韓惠。」男人幽深的瞳仁黑的看不清情緒:「你喝多了,我先打車送你回去。」
「不嘛。」韓惠習慣的咬著下唇,臉上浮起的緋紅也不知道是酒意還是羞色:「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