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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秦龍沒循著這個問題深問,因為他知道再說下去馬上就會觸及敏感問題,兩人之間這麼融洽溫馨的時刻很快就要蕩然無存:「狼性吧。西北長大的孩子。對了,你見過狼嗎?我說的不是動物園裡被圈養的,是那種野生的,你一看眼神就能看出來完全不一樣的。」
「怎麼可能見過。」楚烈眉毛一挑,興味盎然:「不一樣嗎?」
秦龍就那麼看著他,看到青年覺得不自在,臉都有點掛不住了:「怎麼了,我臉上沾魚鱗了?」
「水開了。」秦龍笑笑的移開視線,指了指蒸鍋提醒他:「我幫你把魚盤子放進去吧?」
「這有專門抓著放盤子的工具,你幹嘛直接放?蒸汽多燙。」楚烈轉了身拿工具的功夫,秦龍已經快手快腳把盤子連著魚一塊兒放進去了。
「用不著。我皮厚。」秦龍轉過身,一隻大手掌心朝上伸到青年眼前:「不信你檢查檢查?」
「這不是有點紅了?」楚烈懷疑的指了指他的食指:「逞強有意思嗎?」
出其不意的,秦龍突然笑了,就是那種有點壞壞的痞痞的,不像好人的笑法。
楚烈心中警鈴大震,還沒等他琢磨過來,秦龍就勢抬起被檢查的右手,向上拽住青年耳垂,親暱的晃了晃很快鬆開:「這就不燙了。」
楚烈目瞪口呆,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發燙的耳朵:「哪有這樣的……」不是被燙到都拽自己耳垂嗎?這人幾個意思?!
這麼個幾分曖昧的時分,楚爺爺在客廳揚聲喊過來:「小秦,出來陪我下盤棋。」
「好嘞。」秦龍無辜的攤攤手:「爺爺叫我。不過該切的我都切好了。」
楚烈就那麼傻乎乎的捂著耳朵瞪著他,不僅沒什麼威懾力,仔細看還能看出青年眼尾沾了點淺紅,無意間風韻撩人。
擦肩而過的時候,秦龍笑笑的補一句:「真的不燙了。靈驗的。」
敞開的廚房門外,時不時傳進來秦龍跟楚爺爺談笑風生的對話。
楚烈心亂如麻。
晚飯時候,兩個病號不顧勸阻,把楚爺爺那罐珍藏了二十年的黃酒給喝了。
楚烈真是拿他爺爺沒轍了:「楚先生,您這腿的情況,醫生的囑咐都忘了?」
楚爺爺笑笑,像個陰謀得逞的小孩,眉飛色舞:「這不是家裡來客人了嘛。再說偶爾喝一點黃酒有什麼關係,養生的。」
「什麼客人。」楚烈皺著眉頭:「這也是個病號。還有你秦龍,你的腳還沒好,也不能喝酒。」
「喝酒是活血化瘀的,」秦龍跟楚爺爺站在一個戰線,笑眯眯的:「是不是,爺爺?」
楚爺爺一徑點頭:「小秦我跟你說,我珍藏了十罐酒,打算等囡囡結婚時候喝的——」
「爺爺!」熱血上湧,這會兒楚烈真是不用喝酒就紅了臉:「你倆要喝就喝吧,反正我說話也沒用。爺爺您就別提那些有的沒的了。」
「嗯?」秦龍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故意的:「我只知道江南這邊,會在生了女兒後埋一壇女兒紅,等女兒出嫁的時候挖出來喝。還真不知道生男孩也這樣。」
楚爺爺笑著擺擺手:「嗨,不是我家囡囡他奶奶特別想要個女娃娃嘛。囡囡生下來唇紅齒白的,跟個漂亮的洋娃娃似的,人見人愛。後來囡囡爸媽出事,囡囡給送到我們這邊,就那一年我藏了十罐酒。可惜他奶奶臨終也沒看到囡囡成家。」
「會的。」秦龍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會有個人真心愛護他,照顧他一輩子的。」
楚烈被男人掃過來的眼神看的心驚肉跳,索性避開了目光專心吃飯。
八點鐘,楚爺爺回房間睡覺了。
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又喝了點酒,再怎麼強打精神也看得出那股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