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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彎起嘴角，眼中幾乎煥發出光亮，滿足溢於言表，&ldo;但是，對我而言，我卸下了枷鎖，我意識到無論我怎樣詛咒，她都不會出現，我的女兒也不會在深淵裡復活，但是我依然可以用我的方式去報仇，我要毀掉深淵，不惜任何代價，我想要找到‐‐&rdo;

咒術之神抬起手，瑩白的指尖穿過虛無的空氣，溫柔地落在銀髮少女的眉心，觸到冰涼細膩的面板，緩慢下滑勾勒出深邃清晰的臉廓。

&ldo;預言中只有最強的冰系神祇才能毀滅深淵。&rdo;

馬修湊近過來，俯首在後者的耳畔輕聲囈語，&ldo;那時候我就知道，擁有自然之力的強者唯有龍族，然而古龍們悉數隕落於深淵，只有年幼的霜風之歌在大陸流亡，最初我以為是他。&rdo;

第124章

&ldo;其實, 霜風之歌也擁有與深淵戰鬥的資格。&rdo;

咒術之神輕聲嘆息, &ldo;他也不是唯一有這樣力量的古龍, 然而他們都有諸多問題, 龍族的精神狀態一直是他們的弱點, 古龍也並不例外, 更何況霜風之歌與別的古龍不同，他兒時因為貪玩而離開原大陸、還沒來得及回去就遭遇滅頂之災, 他未必清楚埃爾維斯怎樣用陰謀騙殺了古龍們, 然而古龍和原大陸之間的聯絡, 讓他知道自己必須隱藏蹤跡, 否則下場也會同樣悽慘。&rdo;

&ldo;但是黑暗神冕下在東大陸……他從來沒有想過尋求幫助嗎？&rdo;

馬修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ldo;如果你是他，你會考慮這麼做嗎？&rdo;

&ldo;我會，&rdo;蘇玟斬釘截鐵地說, &ldo;我一點都不聰明，我也不會為了維護自尊寧願孤身奮戰到死, 雖然你可能覺得這話聽上去很可笑, 畢竟我很多次都不願向伊利亞斯求助‐‐但是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清楚吧, 我愛上了他, 我不希望他看不起我！否則我才不在意他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只要能救命就好，所以說當年的霜風之歌總不可能和我有一樣的問題吧。&rdo;

&ldo;那倒不是，&rdo;馬修好笑地看著她, &ldo;沒有那麼多龍族會像你一樣愛上神族，事實上，非常少，或者說，鳳毛麟角。&rdo;

少女一臉冷漠：&ldo;我不需要你反覆強調我有多麼異類。&rdo;

&ldo;好吧，歸根結底你和霜風之歌是不一樣的，儘管你們肯定有一部分很相同，&rdo;次神拍拍她的肩膀，&ldo;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相信你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他所處的環境和經歷變化太快，曾經他是龍族的神明，是唯一的雙系古龍，承載了無數人的希冀和信仰，後來他變成了逃犯，滿心悲痛與憤怒，還不得不封印力量，壓抑地活下去，漫長的成長過程變成了痛苦的煎熬。&rdo;

&ldo;所以他在聖城裡才會說出那些話，原來他……&rdo;

蘇玟莫名感覺鼻子有些發酸，&ldo;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完全釋放自己的感覺啊，我聽著他的傳說長大‐‐他在那些故事裡扮演惡龍的角色，我表面上像是人們一樣憎恨他，實際上我心裡總是幻想著他的樣子，我認為他是神，是偉大的反抗者，讓我意識到教廷和光明神一系絕非是堅不可摧的存在。&rdo;

&ldo;那麼這從某種角度上說，大概也是一個父親贈予女兒的啟迪。&rdo;

咒術之神有些傷感地說，&ldo;可惜，我永遠也沒有機會去給予她任何事物了。&rdo;

蘇玟怔怔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