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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臺階上的少女歪頭看著他,她一手搭在膝蓋上,另一手舉起纏繞著藍色光焰的焚灼,&ldo;這把劍以前在夏日之神‐‐你的老情人手裡,也是日神冕下所鍛造。&rdo;
&ldo;薩繆和我之間其實也算不上那種關係,&rdo;諾切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ldo;或者按你的說法,她的老情人太多了,普利莫拉和維拉諾,以及埃忒爾……&rdo;
蘇玟:&ldo;所以春夏秋冬四神都是彼此的情人嗎?&rdo;
&ldo;所以探討這種關係沒有意義,只要我們高興就好了,&rdo;黑夜之神聳了聳肩,&ldo;蒂雅還活著的時候也不在意,畢竟她和埃爾維斯冕下之間……反正我從不關心他們怎麼回事。&rdo;
&ldo;……好吧。&rdo;
蘇玟的心情越發複雜,她思考了一下神族之間混亂的關係,&ldo;你和你的妻子‐‐黎明之神,你們誰更強一點?&rdo;
諾切似乎對這個問題也不意外,他毫不猶豫地回答:&ldo;是她。&rdo;
蘇玟詫異地看著他。
後者挑起眉梢,&ldo;怎麼了?&rdo;
&ldo;你們倆都是次神,而且傳聞中都很能打,就算有差距……我還以為最多是那種打架勝負四六開的,而不是聽上去彷彿你被她吊打的狀態?&rdo;
&ldo;不,小姑娘,&rdo;黑夜之神輕輕地笑起來,&ldo;我不會被她吊著打,但是誰強誰弱我還是非常清楚的,再說,我並不像她一樣在意這些事,她總是在意勝負、或者自己是否強大、能戰勝什麼樣的敵人,這也是為什麼她已經死了,而我還站在這裡和你說話。&rdo;
&ldo;我還能再問一件事嗎?&rdo;蘇玟好奇地說,&ldo;蒂雅有兩個孩子去挑釁林西然後被殺了,他們是你的血脈?&rdo;
&ldo;他們當然不是,&rdo;黑夜之神滿不在乎地說,&ldo;為什麼我會留下後裔這種累贅的東西?他們兩個死的時候,蒂雅心痛不已,不僅是因為她愛他們,還有一些……血緣間互相影響的力量,那就像是某種枷鎖,而我從不自找麻煩。&rdo;
&ldo;但你和她結婚了?你為什麼不一直保持單身呢?&rdo;
&ldo;……哦,那就是一個錯誤,所以我後來吸取教訓了。&rdo;
諾切抬起頭遙望著外域浩瀚的茫茫天穹,星光落在他幽深漆黑的眼眸裡,一閃之後泯滅成碎片,&ldo;閣下,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rdo;
少女默不作聲地瞧了他一會兒,微微揚起嘴角,笑容中帶了點諷刺的意思,&ldo;你知道我的過去嗎?&rdo;
&ldo;知道一點吧,我一開始對你沒什麼興趣,直到蒂雅被抓走。&rdo;
黑夜之神輕描淡寫地回答,&ldo;你在西大陸長大,後來才搬去東大陸,因為他人的所作所為而承擔了後果,所以你才會說出之前那些話,你認為一切悲劇歸根結底都是‐‐沒有力量的人沒有選擇的權力,這是你的親身經歷,也是你的錐心之痛。&rdo;
&ldo;……&rdo;
&ldo;閣下啊,&rdo;黑髮神祇轉過身來,&ldo;你還年輕,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在世界上不需要任何羈絆,那些東西失去就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