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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運韜在心裡笑道：&ldo;但是你一個人也沒有引進來。&rdo;

&ldo;那就讓他來吧，我見一下。&rdo;吳運韜對沈然說。

吳運韜坐到辦公桌後面的高背皮面轉椅上。

吳運韜主持工作以後，沈然每天讓人為吳運韜收拾整理辦公室，享受和徐罘一樣的待遇，辦公室很整潔。雖然外面暑氣逼人，但是屋子裡因為安裝了空調，顯得十分清爽，窗臺上兩盆花青翠欲滴，掛滿了鼓脹的蓓蕾。新買的天壇牌檔案櫃閃著幽暗的色澤。寬大的寫字檯上，堆滿了報表、書籍和同業朋友寄來的郵件。

沈然把蘇北帶來了。&ldo;這是我們吳主任，&rdo;沈然介紹說，&ldo;老吳，這是蘇北。&rdo;吳運韜站起來和蘇北握手。

吳運韜打量蘇北。

這是一個個子高高的有些消瘦的中年人，長相氣質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僅僅是人海中普普通通的角色。吳運韜注意到蘇北細眯的眼睛裡有一種羞澀的神情，他在盡力做出笑容，但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是不善交際的人才會有的情形。

吳運韜很意外也很新奇。

沈然為蘇北沏一杯茶放到茶几上，對吳運韜說：&ldo;老吳我走了。&rdo;

沈然也和蘇北點點頭。蘇北慌亂地站起來表示感謝。

吳運韜臉上帶著微笑，看著蘇北。

&ldo;請坐請坐。&rdo;

蘇北坐在沙發邊緣上，不知道應當等吳運韜發問還是由他自己說明意圖。

&ldo;我聽我們的徐罘主任說，您想到東方文化出版中心來工作，是嗎？&rdo;

&ldo;是是是，&rdo;蘇北搓著手，&ldo;我在k省搞刊物，我想調到北京來工作。&rdo;蘇北從黑色的公文夾裡取出幾頁紙，恭恭敬敬地遞給吳運韜。

這是用針式印表機列印出來的業務自傳。

吳運韜將身子稍稍向後仰著，眼睛和紙之間隔著很大的距離，讀那份業務自傳。他很快改變了姿勢，顯出專注的神情，讀完以後，把業務自傳平放到桌上。

&ldo;我知道你，&rdo;吳運韜親切地說，&ldo;我剛剛讀了你的一篇文章，&rdo;他想那篇文章的題目，卻又一時想不起來。&ldo;寫得非常好，當時我就想：這位作者對胡楊一定很瞭解，非常瞭解……&rdo;

蘇北不好意思地說：&ldo;您過獎了。&rdo;

&ldo;哦……&rdo;吳運韜沒想到會被打斷，怔了一下，&ldo;但是你的確寫得很好……你想調到北京來工作，是嗎？&rdo;

&ldo;是。我是北京人，一九六八年插隊，我在k省呆了二十五年，一開始在洛泉地區插隊，後來在那裡上大學。再後來參加工作，到省城當編輯……離開北京快二十五年了……&rdo;

吳運韜發現蘇北不善言談。不善言談卻做著大型文學雙月刊的主編，吳運韜感覺這不是一般角色。

&ldo;是啊是啊，你應當回來，這裡是你的故鄉啊，再者，北京的天地畢竟寬廣一些。&rdo;吳運韜拿起業務自傳，&ldo;我知道《西北文學》，刊物很有影響，能夠主編這樣一份刊物，你的工作能力，當然不用懷疑。你已經搞十幾年編輯出版工作，這非常好。咱們東方文化出版中心雖然不叫出版社，但是主要業務現在已經是圖書出版，所以你在這裡可以大顯身手……這非常好。從業務自傳上看，你自己也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