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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洩露,那麼就只能瀉肚。據說朱溫把這六個字牢牢地記在了心裡,當天夜裡他們住宿在路邊的一座破廟裡,這座破廟真是座實實在在的破廟,傾塌了半邊不說,東側的屋簷上還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朱溫同志牢記術士的胡說八道,就要去東邊的水窪裡休息‐‐東就帝嘛。同族兄弟朱鄴嘲笑他,朱溫也不理會。結果,這天晚上朱溫就蹲在了東邊的水窪裡,朱鄴則幸福地睡在了西邊的神龕上。
神龕上乾燥通風,空氣新鮮,朱鄴兄弟很快進入了夢鄉。而朱溫卻倒了大黴,水窪陰潮不說,而且積腐日久,吸入這種汙濁的空氣沒多久,朱溫的腸胃就鬧騰了起來‐‐他真的瀉肚了。
氣急敗壞的朱溫一邊咒罵著那個術士缺了八輩子的大德,一邊捂著肚子狂奔到廟外。剛剛蹲下,只聽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朱溫頓覺腹中痛覺大減,說不盡的輕鬆寫意。這時候的朱溫只覺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廁坑邊的位置是如此的勁爽,這時候如果誰拿個皇位來換這個廁坑,那他肯定不幹。
與此同時,朱溫還覺得自己的眼前視線為之一寬。
朱溫眨了眨眼。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
或者是因為排出了腹中的汙穢之物,導致了視神經所承受的壓力大減而帶來心理錯覺。但是他再仔細地眨眨眼,才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而是他的視線內真的少了點什麼東西。
少了什麼東西呢?
那座破廟。
那座破廟竟然不見了。
破廟是不會飛掉的,但是它會傾塌。
原來,就在朱溫跑出來瀉肚的這麼一眨眼工夫裡,那座破廟卻突然塌了下來,形成了一座完整而標準的墳頭。正在廟中安然高臥的朱鄴沒有任何感覺,就這樣幸福地長眠了。
破廟塌落時所發出的聲響,被朱溫當時腹瀉所帶來的聽覺神經的轟鳴之聲所遮蓋,他什麼也沒聽到,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同族兄弟朱鄴&ldo;西就地&rdo;,入地為安了。
而朱溫莫名其妙地逃過了此劫之後,又東徵西討、東反西叛,瞎折騰一氣之後,真的弄了個後梁的皇帝來做。如果他當時死在那座破廟裡,歷史的寫法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了。
蹲在東邊的水窪裡休息,和做個皇帝之間沒有任何本質性的聯絡,但這兩個變數卻硬是在這種離奇的場合裡湊到了一起,說是現代科學的蝴蝶效應也好,說是術數的模糊性也罷,總之一句話,這玩意兒研究的是一種趨勢,你不能強求於一個精確的結果。愛誰誰,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相比之下,李淳風和袁天罡弄的是&ldo;歷史的發展趨勢&rdo;。這玩意兒可比單獨一個人的命運的發展趨勢好弄得多了,所以這個結果如果想不準,那還真不太容易。
說《推背圖》的結果準確,還因為這個結果中有我們的認識摻和了進來,這種現象在模糊性的認知體系中的表達,就是我們在這裡所要提到的第二個特點了:
指標的多重對應性。
什麼叫指標的多重對應性呢?就是說當我們在說一個詞的時候,指的往往是許多不同的事物。
現代科學講究精確,所研究的領域是封閉的,在術語的表述上絕對不能夠有歧義。比如說物理學研究力,力這個東西就是物體之間的相互作用所產生的,任何人也不會把這個力理解成唐朝的太監高力士,要是有誰真的這麼來理解的話,那這個孩子的腦子肯定是出了問題,應該去看醫生了。
但是《推背圖》所依據的理論《易經》,所研究的物件是一個開放的系統,在這個系統中的變數是無以窮盡的,而人類所能夠依據的指標又極為有限,以有限對應無限,多重對應就是這一知識體系所具有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