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3 頁)

侯滄海見女友臉色不對，安慰道：&ldo;這是秦陽轉租門面的價格，江州是什麼價格還不知道。到江州打聽後再說，先別自己嚇唬自己。再說，這點錢肯定不夠開店，我們還得透過其他渠道籌錢。&rdo;

&ldo;江州和秦陽市是一個檔次的城市，價格相差不大。&rdo;熊小梅覺得生意還沒有起步就遇到阻礙，心情沮喪起來，從賓館出來時的柔情蜜意被三萬七千元的門面轉讓費打擊得不翼而飛。

等待客車發車之時，熊小梅神情更加陰鬱。從昨晚開始，兩人都想將氣氛弄得輕鬆一些，可是與家裡鬧翻的事如蛇一般盤踞在內心深處，讓兩人難以輕鬆。更加雪上添霜的是門面轉讓費，&ldo;三萬七&rdo;是另一座大山，沉重地壓在熊小梅心裡。

侯滄海想起楊中芳悲傷神情，建議道：&ldo;等會就要上客車了。上車前，你還是給家裡打個電話，就算被爸媽罵兩句，也沒有什麼。&rdo;

猶豫了片刻，熊小梅還是拿出手機，撥通大姐為家裡安裝的電話。響了三聲後，電話接通了，傳來熊恆武粗粗的聲音，&ldo;找誰?&rdo;

熊小梅輕聲道：&ldo;爸，我在車站，等一會就要坐車到江州。&rdo;

熊恆武沒有發火，也沒有說話，只是&ldo;嗯&rdo;了一聲。

&ldo;我跟著侯滄海到江州去了，春節回來。&rdo;

&ldo;嗯。&rdo;

&ldo;爸，那我掛了。&rdo;

&ldo;嗯。&rdo;

&ldo;你和媽在保重身體。&rdo;

&ldo;嗯。&rdo;

結束通話電話後，楊中芳急切地問：&ldo;二妹說了什麼。&rdo;

熊恆武悶悶不樂地道：&ldo;她跟侯滄海到江州，在客車站。&rdo;

楊中芳抹著眼睛，數落道：&ldo;你也是五十多歲的人，怎麼還象年輕人那樣衝動，侯滄海能打嗎，現在把二妹都打跑了。&rdo;

熊恆武將粗大的手關節扳得卡卡直響，道：&ldo;他們春節要回來。你把二妹要穿的衣服搜起來裝進箱子裡，等熊小琴到江州出差的時候，給她捎過去。春節多做點香腸臘肉，讓他們帶回去。二妹沒有工作，用錢的地方多，節約一點算一點。&rdo;

&ldo;你這個老頭，心裡最疼二妹，偏偏不肯說出來，還要打人，更可惡的是還要打女婿。&rdo;

&ldo;二妹春節要回來。&rdo;

聽說女兒春節要回家，楊中芳心裡好受一些，又開始擔憂女兒的前途和命運，道：&ldo;二妹是學外語的，江州沒有幾家外資企業，她能找到什麼工作。&rdo;

熊恆武長嘆一聲，道：&ldo;老太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別太操心了。&rdo;他一邊說話，一邊透過窗戶看著車站的方向，遠處客車站似乎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秦陽客車站，前往江州的客車終於開動了。熊小梅眼裡湧出一串淚水，順著潔白面板往下流，滴到衣服上，漸漸擴期成一片。

客車開出秦陽市城後，來到郊區，又來到純粹的農村。房屋越來越少，映入眼簾是冬日的田野風光，田地裡並沒有多少綠意，仍然有中老年農人在田地裡整修著冬水田。等到過了元旦，他們手中的活計才慢慢停下來，安逸地過上一個春節，走走親戚，打打小牌，喝點土酒。這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時光，一直要等到過了大年，春風來臨後，村民們才會開始進行生產。

客車離開肥沃的小型沖積平原，喘著粗氣爬上巴嶽山，在盤山公路上慢慢爬行。熊小梅看著懸空的崖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