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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兵小魯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問:召喚這個怎麼樣……我把他打了出去。
小魯剛被打出去,老兵探頭進來,手裡捏著根繩子,我順著繩子往外看,那頭兒拴著他的親兒子小扎西。
繩子拴在脖子上,還打了個蝴蝶結。
老兵覥著臉笑:我遛孩子來了……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
我把他打了出去。
剛把老兵打跑,抬頭看見茶者成子抱著好大一餅普洱茶站在巷子口,茶太大,他一個人抱不動,他老婆豆兒幫他一起抱著。
大茶餅上還垂下來一根繩……我眼尖,看得一清二楚。
成子遠遠地喊:大冰,你是個有文化的人……要遛出文化……我呸啊!
我再有文化也不允許你們兩口子跑我門前來遛普洱茶!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我分分鐘帶瓶六神花露水跑去你們家茶葉店往茶葉上灑……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既然上天恩賜我召喚術,那怎能輕易濫用?
接下來的幾天,我扛著一把大掃帚反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門神一樣立在小屋門前,遏止了無數起突發事件。
有人把我揮舞掃帚的照片發到朋友圈,配文說我是史上脾氣最臭的酒吧老闆,底下被人點了100多個贊。
我也去點了個贊。
點讚後的第二天,那隻鷹出現了。
(三)
那隻鷹長得很霸氣。
熟牛排什麼顏色,它就什麼顏色。
高約莫有半米,斂目息羽……不息也不行,它被嚴嚴實實地裹在一塊藍布里,牢牢夾在腋下。
布不夠寬,露出鐵喙鋼爪,硬得發光。
和鷹一起出現的是個老人。
老人面生,膚色黝黑,頭髮花白,風塵僕僕。
一人一鷹在小屋臺階上坐了半天,我端著掃帚立在一旁警惕了半天,只等著他拆開布頭開始遛鷹。
十幾分鐘過去了,他們就那麼乾坐著,完全沒有要展開行動的意思。
我等累了,打哈欠。
老人扭頭打量打量我:嫩(你)是環衛工?
一口濃鬱的河南燴麵普通話。
我搖頭,說自己是這個酒吧的老闆。
他點點頭:不錯,當老闆的親自打掃衛生,看來我沒找錯人。
他招手示意我過來坐下,又冷不丁把那隻鷹擱在我腿上:
嫩叫大冰是吧?俺等嘞就是嫩(我等的就是你)!聽說嫩是全麗江古城最待見小動物的人。
待見小動物?
誰造的謠?
怎麼個情況?
你趕緊把這傢伙拿走趕緊趕緊它萬一要是啄我的小雞雞怎麼辦趕緊拿走……
老人說自己從河南來,是個旅行者,途經香格里拉,從偷獵者手中討下的這隻鷹。
本打算放生,扔上天又栽了下來,原來翅根有傷,飛不起來。
行程還很漫長,不可能帶著它前行,聽人說起納西族世代馴鷹,於是老人掉轉車頭來了麗江。
結果遇到的架鷹人皆不肯收,白送也不要。
理由無外乎兩個:一、有傷;二、這個品種的鷹性子太古怪,馴不出來。
那留下養好傷然後放生呢?當然可以,1000元錢拿來。
老人說:賴孫(龜孫)!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