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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這一次事情出了,大太太在自己的婚事上,定然是再也做不了主了。只能想想,今後如何討好三太太,再尋個可靠的婚事。
想到這些,純歌面上就不禁帶出了幾分冷然。
李建安本來堆積的怒火在純歌漠然悲涼的神情中漸漸熄滅。
怪她做什麼,看樣子,她也不過就是知道了這番設計的內情,才過來阻止自己。
不管如何,總不會是和裡面那個女人還有陳純芳母女一夥的。
兩人心思都朝著各自猜度的方向偏移,院子裡卻一下靜謐起來。
直到純歌又聽見了屋子裡傳出來的爭執聲,終於下定了決心。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能再讓陳純荔鬧下去了,就算是陳家不再和李家說婚事,陳家的姑娘總還要嫁人!
陳純荔這麼鬧,分明是要讓所有人都討不了好。
要是三太太知道自己站在這兒,卻不阻止陳純荔,萬一影響了陳純貞的婚事兩害相較取其輕,純歌就想找個藉口支開李建安,自己進去阻止陳純荔。
這時候,卻聽到一個氣喘吁吁的大吼聲,“十三丫頭,你在這兒做什麼!”
大太太被姚媽媽扶著,不顧地上雪滑,沉著一張臉,飛快走過來。
等見到旁邊束手站著的李建安,大太太臉上寒意更添了十分,一副恨不能活吞了純歌的樣子。
這個賤人!
居然又來壞自己的事,這次又是誰走漏了風聲。
沒臉沒皮的下賤東西,為了搶男人,一個姑娘家,就敢自己出了內院過來堵著道。
姨娘生的庶出賤種。
大太太恨得直咬牙,在純歌手上屢次失利,讓她顧不得李建安還在旁邊,就青著臉教訓道:“你這丫頭,叫你做點事,就會耍滑頭,不是叫你去廚房裡看著那些婆子。這麼大的人了,你大伯父前頭還叫我帶著你,讓你好好學學管家,你這副樣子,我怎麼教!”
說話跟連珠炮仗一樣,根本不給自己開口的機會。
純歌在心裡苦笑,等看見大太太青白臉色中透出的枯萎時,又覺得憐憫她。
第一次見面時候,還是一個溫和端莊的大家貴婦,至少面上如此。
漸漸的,為了女兒的病,兒子的前途,還有和丈夫之間的冷若冰山,耗幹了心血。
純歌不想在李建安面前和大太太爭執,就沉默著應了一聲,卻沒有說就立時回去。
大太太過來了,大老爺他們還不知道。
自己要是走了,以大太太如今的偏執,難保不會還要哄著李建安進去陳純荔那間屋子,到時候,可真是就彌補不了了。
這個時候,大家裝裝糊塗,這樁事,還不過就是彼此心知肚明,也能勉強過去。
大太太看見純歌低著頭不說話,就想到了自己以前也是被這幅溫順樣子騙了,氣的肝疼,罵道:“知道錯了,還不回去,一個姑娘家,沒事到外院做什麼。”
就差說是沒臉沒皮了!
李建安心裡不屑的冷哼。
身為長者,這樣說自己的侄女。
裡屋還有一個安排的姑娘呢,這番話也能說得出口。
陳純芳母女兩,都是這樣。從來只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別人卻是半點不能違逆她們的意思。
對什麼人,都是如此。
李建安就朝著大太太不冷不熱的道:“岳父說您身子不好,您還是別為了這些小事動肝火。”
從陳純元死了之後,李建安就再也沒有喊過大太太一聲岳母。
如今又被這樣噎住話,大太太對純歌的怨恨增添到了十分之餘,也更加不滿李建安。
身為女婿,從來不肯幫著岳家,自己這個岳母,也不甚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