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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颳風下雨還是要護著。
沈磊堅信他的翅膀怎麼也比媳婦的結實點。
回到家,唐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倖幸。
小傢伙正闆闆正正地坐在坐姿矯正椅上聽單詞。
唐宋看了眼手錶,助聽器已經連續戴了六個小時,這對倖幸來說不僅沒好處,反而會對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
小傢伙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明明知道他回來了,卻沒像往常一樣衝過去抱住他的腿,而是執著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單詞書,假裝看不到他。
看著兒子倔強的小身影,唐宋只覺得心疼。
他關掉學習機,把小傢伙抱起來。
「爸爸……」
倖幸扁扁嘴,晶瑩的淚珠在眼裡打轉。唐宋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足夠自責了。
「沒關係,寶寶不哭。」唐宋幫他抹掉眼淚,帶著他去陽臺看植物。
他自己是聽著批評聲長大的,所以他在教育孩子的時候不打算用這種方式,他希望能和孩子講道理,讓他自己想通,而不是因為「要聽爸爸的話」才不得不遵守規矩。
陽臺上放著一盆新鮮的蒜苗,是上個星期父子倆一起種的,這時候已經長得像筷子那麼高,綠油油的十分喜人。
唐宋把倖幸放下,用剪刀剪了一小把,溫聲說:「這是倖幸的勞動成果,讓於嬸炒成好吃的菜,只給倖幸一個人吃好不好?「
「也要給爸爸吃。」倖幸小小聲地說。
唐宋笑笑,「好。」
這麼懂事的孩子,他怎麼捨得責備?
晚飯,於嬸用蒜苗做了兩個菜,一個蒜苗炒雞蛋,一個用麻油拌了蒜苗和蝦仁,倖幸每個都很喜歡,就著菜多吃了一個小飯糰。
吃完飯,唐宋又抱著他回到陽臺。
「寶寶你看,剛才爸爸只是剪下了蒜苗的葉子,沒有傷到它的根,過幾天它又能長出新的,這樣每天都可以有蒜苗吃,是不是很好?」
倖幸點頭,「是。」
唐宋摸了摸他的耳朵,「那醫生伯伯有沒有說過,如果一直戴著助聽器不肯摘的話,可能會傷到耳朵,就再也聽不見了?」
這話其實說得有點誇張,是為了讓倖幸更容易理解。
倖幸垂下小腦袋,悶悶地說:「那倖幸現在摘掉可以嗎?想要每天都可以聽到。」
唐宋微笑,「可以。倖幸現在還在長身體,所以要遵守時間,等倖幸長大了,只有睡覺的時候摘掉就可以。」
小傢伙攥著小手,忍不住問:「那還可以聽故事嗎?」
「聽故事的時候再戴上。」
「嗯!」倖幸這才放心地把手放到耳朵後面,自己把助聽器摘了下來,並小心地收好。
唐宋摸摸他的頭,「倖幸是個勇敢的男子漢。」
雖然倖幸聽不到,卻知道爸爸在誇他,小傢伙終於咧開小嘴露出一個暖暖的笑。
晚上講故事的主力軍依舊是沈磊。
自從他給倖幸講了《小松塔成精記》,倖幸就聽上癮了,沈磊只得每天絞盡腦汁編一些,到現在差不多可以去晉江挖坑連載了。
講完故事,照例是沈磊照顧兩個小心肝,幫倖幸摘掉助聽器,親親運運肉肉的小胳膊,然後把裝睡的大心肝抱回房間。
人生的富足與安樂,大抵就是擁有這些。
第二天沒工作,唐宋和沈磊去拜訪梁導。
梁導是個很直接的人,不用過多客套,當即就讓助理給諾丁導演發了郵件。
兩邊有時差,又正好趕上了週末,最快也得三天後才能回復。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的青蔥歲月》正式進入選角階段。
因著唐宋和沈磊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