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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陽陽辦完交接手續,小小懂事地送陽陽出門,回頭就問:&ldo;爸,你是不是又破產了?&rdo;
郎中保苦笑道:&ldo;我早就破產,再破也破不到哪去。少煩我,看電視,我要做飯。&rdo;
小小仍跟在後邊:&ldo;不如你再去賣報吧?廖爺爺說,你一個月能掙一千多塊呢。做什麼生意?又不會做,老讓人家擔心。&rdo;
&ldo;閉嘴!不看電視做作業去。&rdo;郎中保進了廚房,一腳踢上門。
陽陽離開是件好事,至少每月能省下一個人的工資。可第三天一早,接到蘭兵的電話,郎中保又發現陽陽走的不是時候。
&ldo;爸,走你的吧,學校這麼近,天天跟陽陽阿姨走,我自己會回家。&rdo;
小小放學回家,郎中保不是很擔心,可誰給他做飯呢?
&ldo;給錢來,我買麵包買碗仔面。今晚你要不回來,我一個人睡,也不怕。&rdo;
只能這樣了。自己像他那麼大時,不也經常一個人在家?郎中保被兒子說服了,給了錢,看兒子活蹦亂跳跑進幼兒園,上了洪衛東來接他的車。蘭兵來電後,他馬上通知洪衛東,只要把人引進省內,他們就算完成任務。
省城離省際交界有三百公里,洪衛東說是帶警察先走,來接郎中保的車只有一個司機。他話不多,和司機寒暄幾句後,繫上安全帶睡覺。
中午時分,進入兩省交界的三不管地帶,路面崎嶇,車子顛簸,郎中保被驚醒。抬頭看車窗外,和蘭兵約好的木材檢查站遙遙相望。檢查站旁,停有兩三輛車,圍車而站的幾人中,除了洪衛東,還有陳士風的大舅子唐建國。
&ldo;麥先生,我們雖然在外省居住,可我們叔叔是縣委書記,他那個縣的大工程,這幾年全是我們做的。&rdo;
&ldo;是啊,麥先生,還有我們嬸嬸,她是工商銀行的行長,一兩千萬工程款,小事。&rdo;
&ldo;您要是把這八十公里發包給咱們兄弟,嘿嘿,什麼事情都好商量。&rdo;
&ldo;咱們這次來,是想請您親自到我們公司考查,我們有個十三層樓的工程馬上竣工,現在正是我們資金最充裕的時候。&rdo;
蘭兵兄弟想不到這麼容易就引得臺灣人上鉤。兩省交界處有四個縣城,兩人研究了一晚,選中一個道路複雜的縣城吹牛。從洪衛東提供的材料看,這個麥先生並不是搞公路的行家,和建築也沾不上邊,而且還是個窮光蛋,不過是騙工程分頭髮包罷了。果然,兄弟倆花言巧語一番,就乖乖跟他們上路,以為兩個冤大頭送上門呢。
租了一輛奧迪車,蘭勇駕駛,麥先生粗壯的黑臉保鏢,搶先坐上助手座。蘭兵只好和麥先生以及他的女秘書坐後座。這個省雖說是麥先生的老家,但蘭兵看他只有四十出頭,不會熟悉沿途的道路,黑臉保鏢也是一口臺灣腔,對經過的地方不聞不問。蘭兵擔心秘書小姐,這是個本地女人。好在秘書小姐暈車,吐了兩次後,靠在臺灣人肩上睡著了。
&ldo;哇,快到了!&rdo;秘書小姐醒來得不是時候,車子剛好到蘭兵兄弟選中的那個縣城路口。
&ldo;前面修路,也是我們的工程,現在做路比蓋樓利潤高多了。&rdo;蘭兵在途中想好了各種對應之策。
車子繼續前行,從後視鏡看,駕車的蘭勇越來越緊張。路面凹凸不平,已經進入兩省交界的三不管地帶,距離約好的木材檢查站不到五十公里。
&ldo;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麼拐這麼久?&rdo;秘書小姐醒來後,不再睡覺,一直望窗外。
&ldo;你很久沒來了吧?&rdo;蘭兵也渾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