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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40(3)

到這裡仍然當醫生，看病特別負責。她看了看魯金的眼睛，又摸了一會兒他的脈搏。當機立斷地說：&ldo;人沒死我們怎能見死不救？好在我們知道他吃的什麼藥正好對症下藥，快！取嗎啡大劑量注射。&rdo;她義正詞嚴又有威信，人們立刻行動了起來，七天七夜那位年輕的林大夫自願日夜守護，陳大夫主動承擔起魯金的醫療，奇蹟出現了，魯金終於醒了過來，而且也沒有成為痴呆。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41(1)

由於白剛精心的安排，魯金的情緒很快有了變化。原來白剛以為魯金和呂運隆是合不來的，一個是自視很高的知識分子，一個是精明的流浪漢、小偷。魯金不會把呂運隆放在眼裡，呂運隆對魯金也不會服氣，可是想不到他倆卻成了朋友。別看呂運隆五短身材，卻渾身透露著力量與堅強。俊俏光滑的小臉永遠帶著笑容，就沒看見他什麼時候發愁過。而且說話幽默給人快感，他那種開朗的性格深深感染了魯金。呂運隆一談起自殺就是鄙視的態度：&ldo;你還是個知識分子兒呢！&rdo;他說到知識分子總是把子說成子兒，以表示他的鄙視，&ldo;你那知識跑哪兒去了？死個什麼勁兒？有多大罪也不能自己給自己判死刑啊！&rdo;

&ldo;哪來的罪？什麼問題也沒有！&rdo;

&ldo;著啊！沒有罪死個什麼勁兒？更要活出個樣兒來給他們看看。你一死他們不更樂了嗎？姥姥！能讓他們看熱鬧？你要活膩了跟咱哥們兒到外頭走一趟，管保讓你活個痛快……&rdo;

&ldo;呂運隆！你小子說什麼？又冒毒氣啊！&rdo;值班的愣班長唐玉正在發困，合著個眼睛想休息一會兒。忽聽呂運隆勸魯金逃跑便大聲斥責他。

&ldo;班長，你真行啊！我以為你睡著了呢！鬧了半天你是睡覺也要睜著一隻眼，真有警惕性兒啦！怪不得老讓你當班長。&rdo;

&ldo;對你這種人警惕性不高點還行啊！你小子不用鑽我的空子。寫檢查時怎麼說的？逃跑的心還不死啊！&rdo;

&ldo;這不是跟我們夥計開開心說說笑話嗎？你想人家這全省的大名人能跟我們這小毛賊子走嗎？&rdo;

&ldo;說什麼不行？以後不許說自殺，也不許說逃跑。&rdo;

白剛正在看書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覺得這麼隨便談談很好，對開導魯金很有好處，同時從閒談中也可以瞭解些思想活動，便於有針對性地做工作，正想聽下去卻被愣班長打斷了，便說：&ldo;他們愛閒聊就讓他們聊聊吧！&rdo;

呂運隆聽了這話樂了起鬨說：&ldo;看！看！白班長發話了，你淨出土政策。&rdo;

&ldo;你小子就會耍貧嘴，都是白班長把你慣壞了。&rdo;唐玉不好意思地說，&ldo;要是依著我呀，你們都給我閉嘴，誰也不許說話，老老實實地反省問題！&rdo;

魯金的另一個鄰居齊錫九和呂運隆相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不僅性格不同外貌也很不一樣，他身材高大滿臉的連鬢鬍子，經常皺著眉頭雙唇緊閉一臉的官司。可能是魯金覺得這人看著就讓人害怕，所以起初只是瞅了他幾眼一直沒有說話。齊錫九呢？覺得人家是電臺的播音員，雖然自殺過也還是共產黨裡頭的人，勸解安慰，自己都沒有資格，最好少管閒事。反右時有一句流行的政治術語&ldo;自外於人民&rdo;，就是說這些右派、階級異己分子等等不是人民拋棄他們，是他們和黨兩條心自外於人民。其實許多打成右派或階級異己分子的人都是一心想跟黨走不懷二心的。有沒有自外於人民的人？這時的齊錫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