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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i在安安的威逼利誘下才和盤托出,"心臟衰竭,要換心。"
kii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那個婚禮也是蘇流菁用一顆心換來的。"
安安那刻就覺得老天在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她把自己關在病房裡足不出戶。
任淚水肆意浸濕枕頭,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竟不知該怎樣面對許墨陽。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值得他這麼大費周章,她真的不知道。
任憑許墨陽敲了許久的門她也只做未聞,躺在床上蓋著輩子一動不動。許墨陽嚇的不輕,忙去找了kii拿鑰匙,一開啟門,一片漆黑,借著月光卻可以看見床上那一團凸起。
許墨陽試探著喊道:"安安?"
房內無人回應,許墨陽忙掀開被子,卻發現她已熟睡。目光貪戀的在她身上遊走,長舒了口氣,便守在她床邊坐到天亮,一夜都未闔眼,目光只盯著床上的人兒,怎麼都看不夠似的,彷彿要將她牢牢的映進心裡。
他趕在她起來前買了早餐放在桌上,回了公司處理後續的事情,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日復一日,今天只是重複著昨天過去,安安再也沒有見過許墨陽,每天早上起來桌上都擺好了早飯。她突然好想念他寬厚溫暖的懷抱。
顧宇林怔愣愣的看著桌上的檔案,驚呼道:"哥,這是什麼?"
許墨陽淡淡的望著他,道:"股份讓渡書。"
"哥,你沒瘋吧?這麼大個公司,你撒手不管了?"
許墨陽闔了闔眼,將全身重心都靠在辦公椅上,開口道:"小四,這裡有一份是安安的,你先別告訴她,剩下的你自己處理了吧,還有我爸媽那邊。"
顧宇林在傻他也知道許墨陽現在在做什麼,氣的破口大罵,"哥,你不會真的想拿自己換安安媽媽吧?"
許墨陽垂著眼瞼,幾根墨黑地髮絲垂在眼前,顧宇林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出近乎哀求的語氣:"小四,就當我求你,替我好好保護她和孩子,如果有一天,能有一個人愛…她和孩子。"
他頓了頓,他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字。因為那種感覺他難以闡述,他只是想讓她如願以償,即使陪在她身邊的不再是他。
顧宇林聽的出他話裡的決絕,一個大老爺們,竟不自覺想要落淚,抽泣的哽咽著:"哥,不要…你忍心看著她跟別的男人結婚嗎?萬一那個男人虐待你兒子呢?"
許墨陽眸色淡淡的彷彿蒙上一層灰色,"所以,這就是我要拜託你的事,不要讓任何人欺負他們。"
許墨陽接到訊息蘇流菁被人救出,周善水落網。
然後當他看到蘇流菁時,心裡也還是禁不住一陣心悸,臉上那橫七豎八的刀疤令人顫慄。亂糟糟的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衣衫襤褸。
許墨陽慢慢朝她靠近,蘇流菁猶如瘋子一樣亂叫:"啊……不要過來……"
隨後,醫生的檢查結果報告顯示:三級燒傷,臉上的面板已經幾乎毀容,曾多次遭人性侵犯。
最後一條,間歇性精神分裂症。
蘇流菁看到許墨陽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後悔了。"
但是沒人知道她在後悔什麼。她呆滯痴傻的眼神讓周圍的精神病人都甚至看不起她。
是怎樣一種病,連精神病患者同類都會看不起你。
許墨陽沒有再說什麼,叮囑了幾句就離開病房。
夜幕降臨,儘管是夏天也有些寒氣逼人,許墨陽開著車往醫院駛去。他每天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安安的病床邊然後一直陪她到天亮,他已經好久沒好好的睡一覺了。